薛迟水小跑到安置色-欲的屋子。 他敲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于是主动推开了门。 薛迟水走进来,用轻快的调子说道:“色-欲,你终于醒了。” 色-欲半天没有回答,好半天,他细声细气地回答道:“是的,陛下。” 薛迟水在色-欲身边坐下来,“我知道你现在很疑惑,其实很简单,就是你们进去的时候一不小心遇到危险了,你失去了意识,傲慢把你抱回来,我看那窑洞着实邪门,真的是……哈哈哈,人类为什么把自己埋在这种地方啊……” 他的话多了起来。 色-欲静静的注视薛迟水,“是的,陛下。” 一时场面有些沉默。 薛迟水说着说着又说不下去了,他摸了摸头发,“嗐,你别担心,你不知道,傲慢把你保护的可好了。” “有时候想真的觉得,有傲慢在场,好像什么危险都不用担心。你说是不是……” “嗯。”色-欲睁着眼睛,他的眼睛淡粉色,此刻微微睁大,水灵灵的,像一只纯良的小兔子。 薛迟水被他的眼睛注视着,又渐渐没了话说。 渐渐的,他觉得身体热了起来,他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踱步,不停的说话,装出很自然的样子。 对此,色-欲依旧是安静的注视他。 薛迟水终于没话说了。 这一刻,他竟然佩服起愉悦了,说谎话从来不用打腹稿,刷漆小心思来一套一套的。 气氛不可避免的陷入沉默,这么前前后后来了几次,薛迟水算是明白自己没有说谎话的梦里。只能寄希望于陈知零给色-欲的披的皮色-欲不会发现。 他正暗自庆幸这,色-欲从床上下来,他走到等身镜前,看着镜子里苍白美丽的自己,他突然伸出手,从耳后,以一种娴熟得到手法撕开了皮的一端。 他并不撕下来,只是捻着皮的一角,语气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冷静,“陛下,我是不是毁容了。” 薛迟水瞪大了眼,“没有,你没有。” “撕拉”一声。 色-欲撕掉了皮,于是露出了那道从额头贯穿到耳后的裂口。 薛迟水急的满头都是汗,“色-欲,冷静,你冷静啊,你先听我说,这个事情……” “有什么意思呢。”色-欲说道:“陛下果然是最懂我的人,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吧。” “大人,大人很了解我啊。” 色-欲的眼睛里已经露出死意,薛迟水所幸放弃了伪装,“是的,色-欲,你确实毁容了。” “你……,不要想的那么极端,我们总有办法去解决,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脸而去——” “噗。”色-欲突然笑了,“陛下,你真的是他,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