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用过的那个药。” 兰榭盯着他不发一言,说不上是生气,也不是完全不气。如果他没来,沧渊是打不过穷奇的,没了封印的穷奇若是闯出去了,还不知会死多少人。他不理解沧渊这样做的目的,除了让自己受伤以外没有任何得到的,现在他还想用自己用过的药,兰榭实在是不理解,只是无奈的叹息,道:“那个疼。” 沧渊眼神坚定:“我不怕。” 兰榭抬眸对上他的眼,眼中意味不明。沧渊往日在他心中的形象大多是怕疼怕苦怕受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沧渊这样勇敢,这样坚定的说“不怕”。 哪怕眼里已经能看见泪花。 兰榭心中有气,手指在他肩头伤口处一按,面无表情问:“不疼吗?” 指尖刚一碰到伤口,沧渊就疼得龇牙咧嘴,忍着疼痛缓缓吐出两个字:“不疼。” “这样呢?”兰榭沉下眼眸,手指大力按上去,久久不松开。 “这种疼,不怕吗?” “不怕!一点不疼!” 沧渊刚嘴硬完就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疼痛的呜咽泄出,身体却诚实的不断往下缩,企图逃离兰榭的手。 沧渊疼得眼泪打湿睫毛,还死命逼迫自己不哭。 兰榭松了手,打开药瓶封口直接把药粉往伤口上倒。 沧渊顿时感觉伤口传来无法言说的疼痛,比兰榭用手故意按着更疼。 他突然苦笑,兰榭还是骗他,刚才用的力太小了,根本比不上抹药时疼。 沧渊有气无力道:“骗子兰榭……说谎的人……变小狗。” 肩膀仿佛被无数小虫子啃咬撕裂,血肉被疯狂撕扯开来,又狰狞合上,密密麻麻的痛感渗入骨髓里去,牵动全身骨骼都疼。 沧渊眼前渐渐模糊,感觉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每呼吸一口伤口就更疼,心里也疼。 痛而不言,乱而不惊,原来兰榭也疼,只是能忍。 “呼吸。”兰榭拍拍他的脸,提醒道。 沧渊眨了下眼,听话的大口大口吸气吐气,像濒死的鱼奋力挣扎。 他能感到血还在往外流,药粉大概被浸湿了。 “啊!!!” 沧渊大声怒吼,身子往后倒在背椅上,仰着头要把眼泪憋回去,憋到目眦欲裂。 手上忽然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很舒服。那股舒适顺着脉络往上涌去,肩膀的疼痛顿时缓解不少,到了沧渊能忍受的范围。他看向自己的手。 兰榭不知何时蹲在他身前,低着头默默给他减轻疼痛。 指尖微弱的红色光芒顺着沧渊手腕的脉络涌进沧渊身体,压制痛感,又能让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