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接住药瓶,稍微有些意外, 回过身看着宁秋脸上一副“看什么看,我才没有在关心你”的表情, 感谢的话刚到嘴边,突然转了个弯。 “我从前还以为你讨厌我, 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关心我。” “你、你胡说什么!” 宁秋登时炸了毛, 急着否认辩解,不自觉拔高了声音, “我才不是关心你,只是觉得你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太丑了而已!” 只是她话音刚落,池疏又立刻补充解释道:“咳,师姐的意思是,她注意到你崴了脚,所以才给你这瓶药的。” 宁秋哑口无言,脸颊瞬间红透,又气又恼地轻轻踩了一脚池疏。 “你为什么总要自作主张随便曲解我的意思!” 天然直球克傲娇,诚不欺我。 姜屿深知傲娇都很看重面子,主动递出了台阶。 “药我收下了,谢谢你的关心,我很高兴。” 姜屿看向宁秋,语气十足的真诚,当着她的面将药瓶妥帖收好,又朝她挥挥手,没给她回话的机会,扶着墙壁走出了房门。 见她离开,宋无絮起身欲追。 “站住,你要去哪儿?” 宁秋先他一步挡在门口,抬起下巴,指了指右手边第三间房。 “既然来了扬州就给我干活,你要是闲的没事干,就去负责照顾阿沅,别整天在别人眼前瞎晃。” 宋无絮能明显感觉出宁秋似乎不太喜欢他,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位大小姐。 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其他人如何看他都无所谓,他要讨好的人只有姜屿。 想见江晚菱必须要有令牌,宋无絮依稀记得江浸月身上就有一块。 若他能设法借来,解决当下的困境,姜屿说不定会对他有所改观。 宋无絮暗自思索一番过后,心里已有了计较。 * “我能进来吗?” 敲了敲门,姜屿站在门外,安静地等着答复。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才传出谢知予的声音。 “找我有事?” 语气平静如常,倒是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姜屿犹豫了一下,推开房门,自作主张地踏进了屋内。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谢知予正坐在桌边,低头擦拭着手里的木剑。 听见脚步声,他头也没抬,只将木剑翻了个面。 “不能。” 意料之中的回答。 但姜屿进都进来了,才不管他的“能不能”。 为了能走快些,她干脆勾起左脚,尝试单脚蹦着往前,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平衡力,险些摔倒,幸亏及时扶住了桌沿。 “还好还好,杏仁酥没掉地上。” 姜屿随手拖了个凳子,坐在谢知予对面,锲而不舍地将那叠被他拒绝过的杏仁酥又推到他面前。 “尝尝看,真的很好吃,我不会骗你的。” 谢知予摇摇头,看也没看一眼。 “不想吃。” 真奇怪,他不是不挑剔食物的吗?怎么这会儿又突然不想吃了? “真的不吃一块吗?” 姜屿问完等了许久,但谢知予好像没听见一般,兀自擦拭着木剑,连话也懒得搭理她。 ......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姜屿撑着桌面站起身,上半身前倾,想看看他手里的那把木剑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他这么投入。 说来也怪,明明无论是品质、外形还是作用,离恨剑都比这把看起来伤痕累累的木剑好太多,但谢知予却很少使用它。 从前姜屿还以为是他比较爱惜,可看他随意把离恨剑放在桌上,反倒细心擦拭着木剑,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不过谢知予就是谢知予,用什么剑都不影响他很强的事实。 姜屿突然想到了一句有点bking的台词,但放在谢知予身上倒正合适。 没有最强的剑,只有最强的人。 哪怕他手里只有一根树枝,也能挥出漂亮凌厉的剑招,击败一众敌手。 也许是姜屿的视线太过明显,谢知予很难装作没有察觉到。 他轻轻叹口气,终于停下擦剑的动作,抬剑一指,剑尖正巧抵住她的脖子。 “师姐这么喜欢看这把剑,不如用它把眼睛挖出来留下,好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