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闻溪这会儿已经平复下心情了。 然而,当他走进教室,看见那两位施暴者还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时,再次跌落谷底。 学校不是明知道他们的霸凌行为?怎么还能允许他们来上课? 死死盯着那个角落,闻溪的大脑里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乱叫,吵得他不得安宁。 “这节课上数学吧。” 没了上课的劲头,闻溪走上讲台说了这样一句就回办公室了。 他让许译文临时替他去上一节课,看他脸色不对,许译文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儿,闻溪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刘巍和黄德聪正常来上课了。” “怎么会?他们的行为那么恶劣,不是该在家反省吗?” “这肯定是学校同意的,不然他们敢来吗?” “不然你去找校方问问怎么回事。” 闻溪当然会去问。 他来到校长办公室反映了这件事情,得到的反馈却是:马上就到期末了,在这节骨眼上,他们的父母不想让孩子落下功课,错过考试,苦苦哀求老师让他们来学校上课,反省的事情留到下学期再说。 听完,闻溪只觉得可笑。 这地方穷,他也不觉得校长是收了什么好处,也许他跟那两个孩子的家里有亲戚关系,推脱不了,只能这么说。 可谁替罗裕洲想过,他现在还躺在医院,功课不也落下,错过了考试吗? 知道多说无益,闻溪一言不发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等课间,他去教室叫了刘巍和黄德聪,让他们俩跟着他到了操场。 “我听罗裕洲说了,是你们抢了他的画给撕碎了,他才动手的,有这回事对吧?” 两个男生面面相觑一番,刘巍小动作很多,鸡贼地转了转眼珠,反问闻溪:“闻老师,那你知道他画的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 “罗裕洲画的是你,他暗恋你!”黄德聪激动地说。 那一瞬间,闻溪只感觉头顶“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在心中快速地算了下年纪,发现罗裕洲今年12岁,已经步入青春期了,那会儿他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什么都懂了。 “闻老师,你都不知道,罗裕洲上美术课的时候总偷瞄你,他画了好多你的画,那天是被我们戳穿恼羞成怒才动手的,他怎么能这么无耻,明明知道闻老师你都结婚了,还比他大那么多……” “你别说了。”闻溪打断他的话,冷冷警告:“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罗裕洲有承认过吗?万一他对我只是崇拜呢?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会有崇拜的人,也爱画他,这能代表什么?能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