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 何烯年愣了愣,老实说:“去年年初的时候。” “都一年了,为什么不带回来我见见?” 看着何坚的表情,何烯年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了。 他想象过很多次被何坚发现的场景,在他的想象里,他总觉得自己会很慌。 但是当此刻即将东窗事发了,他反而不怎么慌张或害怕,甚至有点痛快,就这么暴露了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何烯年的沉默和态度回答了一切,也彻底激怒了何坚,何坚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砰的一声巨响后吼道:“给我跪下。” 何烯年如释重负,什么也没说就屈膝跪下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只是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他实在没有头绪。 在何坚的震怒之下,何烯年还能保持理智,他跪在冰冷的水泥地面垂着视线,说:“爸,你别生气,小心身体,先吃了药吧。” “你给我闭嘴!”何坚抖着手指他,何烯年低下头,乖乖闭上嘴了。 其实何坚也是无意之间碰到的,那天他遛弯回来,看见狮馆门口停了一辆车,副驾坐着何烯年,驾驶座上是之前去医院给他探病,也来过狮馆,他见过很多次的许骋。 何坚本来不以为意,只当何烯年真的和他是合作伙伴,更进一步也不只是朋友。 直到那男人抬手摸了摸何烯年的脸,何烯年也回握住他,两个人都笑得挺开心地在说些什么。 何坚这才发觉出不对劲。 自那天以后,何坚总是在留意那辆车,一留意了才发现,这车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狮馆门口,有时候是何烯年开车有时候是许骋开车,他们也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他们之间的氛围实在不是普通朋友应该有的。 何坚心里愈发怀疑,却也不敢和儿子摊牌,说他是个变态。说到底还是不相信,不相信何烯年好端端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喜欢男人。 这股怀疑在他心里一点点发酵,直到今天终于爆发,何烯年一言不发的态度正是对他猜测的默认。 何坚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心底无限悲凉,做单亲父亲的这么些年来,他真的尽力了,哪怕他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但是他真的尽力了。 他也肩负着自己父亲的厚望,要把丰年狮馆传承下去,肩负着去世妻子的期望,要把儿子好好抚养长大。 他没想过这二者这么难兼顾,到最后他一件事也做不好。 儿子对怨恨于他的严厉和独断专行,他不知道何烯年喜欢做的什么,甚至不知道他是个同性恋。 何烯年跪在地上,时刻关注着何坚的状态,还好,他看起来身体还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