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的吗?” “嗯。”许骋犹豫了一会还是承认了。 怪不得许骋说自己当时动不了,只能躺着,原来是因为这里的伤口。 何烯年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他抬起手,慢慢地靠近许骋的小腿,然后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不敢碰这一道伤疤,怕很多年过去了许骋还是会疼,于是手指悬在上方,一点点地划过疤痕的表面。 何烯年就窝在沙发和茶几中间的空隙里面,靠得太近了,哪怕他的手没有触碰到许骋,许骋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颤抖着的呼吸打在自己的皮肤上。 他的指尖虽然没有碰到自己,但是许骋有一种错觉,何烯年的手落在他的腿上,一寸寸地抚摸。 这当然是错觉,但是许骋的战栗感却是真的。 何烯年蹲在他身前,脸上的神色除了心疼,许骋还看出来了点别的。 他好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跪在自己的信仰面前,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所求。 许骋最后还是没忍住拉了他一把,清了清嗓子说:“站起来吧,别蹲着了,等会儿膝盖又疼了我不会送你回去的。” 何烯年就势坐在他身边,视线却不停地往许骋身上瞟,许骋一开始还没留意,只是后来何烯年愈发肆无忌惮,身子直接侧了过去,面对着他,然后还越坐越近,最后许骋忍无可忍,往旁边挪了一点,直接坐到了沙发边上,有点无奈地说:“你到底还要干什么?” 何烯年抬眼看他,用一种委屈又心疼的语气说:“我想知道当时你还伤到哪里了。”说完还看了一眼许骋敞开着的衣襟,直勾勾地盯着,似乎要把那件薄薄的浴袍盯出洞来,好窥视许骋衣服下的身躯。 许骋实在是忍受不了他近乎火热的视线了,他抬手拢了拢自己的浴袍,没好气地说:“没有了,真没有了,就这俩,你把我盯出花儿来也看不出别的伤了。” 何烯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判断着许骋有没有撒谎。 看了一阵,何烯年姑且信了他的说辞,终于转过身去,端端正正地坐好了。 经过这么一闹腾,他们之间本来挺沉重的气氛被打散了不少,何烯年终于能仔细打量许骋现在住的地方了。 说实话,许骋过得也太潦草了,行李箱就打开着放在床尾地地板上,旁边有个衣架挂着好几套西装,西装还套着防尘袋。 这几套西装是这不大的房子里面最规整的东西了。 桌上零落着一些车钥匙之类的小物件,何烯年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一板药,铝箔纸已经破了两个孔了,应该是已经吃过了,他探身过去拿了在手里打量,问道:“你不会吃了药还喝酒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