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过头来瞧:“哪儿?” “这。”王逍遥用血淋淋的指头指着日期那里:“出生死亡日期都有了,下面这个‘return’是什么说法?” 李思诚也皱起眉:“是……尸体被运回来,被研究的意思?” “那后面的每日记录又怎么解释?” “不知道啊……可能是专业术语。”李思诚这下更好奇了:“后面的患者也都有这个日期吗?” 他们把资料往后翻了翻,19世纪的日本女人,return时间是1974年;16世纪的波兰男人(看起来像个战士),return时间是1989年……平均每十几年就会有一位早已死亡的“患者”被标注return——直到近两年,return人数急剧增加,其中不乏一些现代人,甚至死亡日期仅仅是去年的人。 也就是说,这个建筑至少去年还在正常使用。 “这太奇怪了……” 李思诚又从书柜里拿出其他文件夹,希望能够找出解释来。 这一册文件夹更加不着边际,看起来像是排序杂乱无章的动植物图册。 每一页标注一种动物,狗,蝴蝶,猴子,鲸,甚至毛毛虫,什么都有,上头居然也简单标注了生存年份。 名称下面一行,则是‘return?to’?——后面跟着一串编码和时间。 “啊。”李思诚翻看着资料,目光突然停留在其中一页:“这串编码,跟外面……其中一个玻璃柜上刻的一样……” “啥?”王逍遥吃一惊:“玻璃柜上还有编码?我怎么没看着?” “嗯……在底座上有,当时觉得奇怪就记下来了。”李思诚更深地皱起眉,他抬起头来看王逍遥:“逍遥姐,你说…这事儿会不会太巧了?” 他先前调侃事情的发展好像游戏闯关,而现在,事情的发展更加戏剧性——简直就像是有人刻意布置好,引导他们不得不朝某个方向保持怀疑一样。 “这里看起来杂乱无章,外观似乎也并不怎么起眼,但确实曾经运行一些重要项目。”利昂迈着悠闲的步子,像是在逛商场一样:“也许这些项目并不核心,却一定最先锋,最前沿。” 张霈默不作声跟在他旁边,等着他说出一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可是他却将话锋一转,问道:“听说过爱尔兰大饥荒么,霈?” 张霈看着这个倚在机器上似笑非笑的男人,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戏耍她了。 “有所耳闻。”张霈感觉很累。 自从被带到这破地方就没好好休息过,那台怪异的机器又让她在精神上过度疲倦,她真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利昂似乎看出她的疲劳——但这一切都出自他的手笔,说不准他现在正在暗暗嘲笑她呢——因此轻车熟路在繁杂的机器间找到两把椅子。 “请坐。”利昂十分绅士地拉开座椅,这动作如果在某些场合一定十分优雅;但挤在迷幻又笨重的钢铁块头中间,他们两个更像是锅炉房的工人。 “谢谢。”张霈坐下来,把身体大部分重量交给身下的皮椅。 利昂也在她旁边坐下来,身体很惬意地前倾,肘支在膝盖上,仿佛面前有一堆篝火——事实上只有一台冰冷的机器。 “我知道你有许多问题,但在回答这些问题之前,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得先声明一个前提。” 张霈看向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利昂轻轻叹口气,像溺水的人放弃挣扎一样。 “【精神体】,你需要记住这个东西。把它理解成灵体也好,具象意识也好,总之和人们惯常认知的“灵魂”相似——张泽和这栋建筑曾经经营的项目,就与这种东西有关。当然,当然,这是仅存在研究所及几个大国政府间的绝对机密。” “就算我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