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蘅,听到了吗?” 他的臂弯将她圈住。 这段日子,不时站在桌前散神的样子,临睡前看书堆的那几眼,北京带回的书,只有一本始终没翻过。她爱物理,和他爱她一样,决计割舍不下。 陈顺的怀抱温暖宽广,她仰面,看粗硬睫毛下,渴望又忐忑的眼神,和那天一样。回到家,半蹲半跪在她面前,问她是不是有了。 然而没有。 那些生猛的侵占,投注在她深处的滚烫,还没出芽。 后来江教授的话,陈顺告诉她,他是认同的。见惯军马怀孕产育,明白孕育对于母体的负累,一下子又做回从前那个严正到底的男人了,不敢轻易向她讨甜头。 他的正直,把她的阴暗勾出来。 她的阴暗又将他的滚烫勾出来。 粘稠精液顺着微微泛红的大腿根部往下淌,很烫人,喘息又粗又重,抱紧她,吻她汗湿的颈子,不正直的气味很好闻。 她深嗅了一口,轻嗯着,舔舐下唇的小动作无疑在陈顺心口放了把火。 天边的云红得像一颗巨大的流心柿子,晚风间落叶打旋,在秋季最好的熟景里,杜蘅决定,把嘴里的甘甜分给男人尝尝。 陈顺的舌头又湿又热,动情地吻她。 物理是宇宙理性的诗歌。 任何人都可以解读它。 它为所有看向它的人书写,没有分别心。 陈顺清楚她的想法,她不可能放弃物理,也许是条很难行的路,但她带了凳子——后脚跟,累了总可以坐下歇口气。 如同海拔3500米的高原,一点点走,一点点歇,总会走过来的。 “甜吗?” 杜蘅问。 柔嫩的唇瓣上泛水光,那股慑人的冷艳,叫陈顺一次次发醉,吻她的发丝,用75年深秋,柿子树下她的话回答。 “准是甜的。” 他吃到了。 非凡幸运。 晚风荡落一阵叶雨,傍晚的柿子红到亮眼,酿的风也是甜的。他抵着她的额,笑声从胸膛溢出来,眼里全是硕果累累的情爱,没有雕琢,全然质朴。 是璞玉也是浑金。 秋收让几条机耕路足足磨薄了一层。 北京不好买红薯,一到货,粮店总排队,嬢嬢不经意间提过一嘴,陈顺一直记在心里。 这次秋收,特意挑出最好的,托人捎去北京。 坡地种出的红薯甜、面、干,躺在袋子里的红薯,个头相等,面皮洁净。 要上北京一趟的叶永捷瞅了眼,直呼道:“这哪是红薯,营长,你把红薯打扮成红薯大姑娘了。” 一个个,全是陈顺和杜蘅亲手擦净的面泥。 够两位老嬢嬢吃个秋天。 秋收后,随处可见妇女们一手拿搓好的棉花,一手拿纺锤在拧线,晒秋日太阳,在家门口拧线,说闲话。 电机轧棉花轧得本就不正常的电更不正常。 没人埋怨,因为今年老天给了个好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