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考场,就把旁的当作假想敌。 大家程度不同,有点挺一致,那就是数学水平差。 无论文理,数学逃不掉。 杜蘅太没响,平日话就少,没人好意思开口,几次托红霞去说,红霞不肯,她们只好当面来求。 “我答应了。” 听到这话,红霞愣住。 杜蘅接着说,并不是心好,之所以答应,是希望她能放松点,不要觉得占独一份,对别人怀有愧意。反正讲题不费脑力,也算复习。 她太懂她。 有些话,用眼神更达意。 红霞心口暖起一片,暖到发辣,嘴上没话,裹住杜蘅的手,给她呵气,一口一口呵。 送走杜蘅回来,发现水根站在院门外,大冷的夜,提盏防风马灯,见到她,立马搁下灯,小跑过来,焐暖的围巾改绕她脖子上。 顺道摸摸下巴,检查中秋那夜的疤在她脸上长成个什么样。 “还疼不疼?” 红霞乐了,哪里还疼,疤都没影了。 她不知道,水根的心还疼着呢。 一轮大月亮底下,红着脸,呵两口气,说自己不是故意偷听,想给她们送盏灯来的……总之,灿灿他来顾,不叫她费神。 他哽了几哽,手搓得簌簌响,笔直笔直站在她面前,此时是个谦卑,犯心疼的小男人。 “红霞,你难受我知道,我也难受。” 要是那时他在就好了,他在,一定为她拼命。说着把她的手搁到脸颊上,磨磨蹭蹭,像不知怎么安慰主人的小狗。 水根脸子细嫩,垂下眼看人的样子,一双眼睛水汪汪,全是实心实意。红霞装作抽手,他着急,飞快握住。 赖子哈着气从门缝钻出来,一串梅花小脚步停住,细细悠悠地打圈,像在打量这个人是不是要和它争宠。 红霞容易讨动物喜欢,猫狗和她都亲。水根瞅眼赖子,突然想到什么,哀哀皱起眉头。 “赖子有份,我呢,不会不带我吧。” “哈哈哈哈。” 红霞叉着腰,身体笑出一波水浪,笑出精神,笑出泼辣,笑得水根心跳气紧,又心疼又稀罕。 “……别、别笑。” “干嘛不让笑。” 水根贴上来,带她揉自己冷缩的心口,说她把他心笑紧了,一副讨疼的样子也像小狗。身体却是青年该有的模样,处处展示着小男人该有的朝气、青涩与热烈。 眼睛眨得太快。 想不想,要不要,能不能,要亲个嘴也支支吾吾。红霞爽快亲他一口,水根臊红脸,嫩溜溜的嘴巴追上去。 “娃,孩子背上好像出疹了,你两口子来看看。” 水根爹不知道藏在哪团黑影里,吓死人不偿命。 红霞立马去看孩子,水根跟在稍后,关门时和亲爹对上一眼,脸皮滚烫,抹嘴的样子像偷吃了什么好东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