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交锋她不怕,可占据一个正室地位,赫舍里氏首先就怯了。 她还没有侍奉弘晳,没有底气和苏玳争,也不敢和苏玳对上,生怕事情传到弘晳耳朵里而厌恶了她。 当下应了一声是,就不敢再说这个了。 心里只想着,还是等日后,想别的办法再来确定吧。 苏玳今日不一样,往日里见了请了安也就叫她们走了。 今日说完这些话,她也不叫人走,也不在意赫舍里氏没规矩。 不轻不重的把人压回去,她就让丫头们把东西拿出来。 一一赏赐给在座的,就连侍妾那里,也都有赏赐。赏赐丰厚,都是根据各人的身份年资来的。 两个侧福晋里头,董鄂氏的,就比赫舍里氏的多一些。 苏玳说:“如今爷是皇太孙了。和从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从前咱们住在太子府里,一应事情,都交由太子妃太子侧妃做主。东院里的事儿,才由我做主。东院毕竟不大。大体上也是在太子府里。” “如今苏园地方大,又是爷自己的地方。你们各自住着,想逛什么玩什么,也自在随意些。但一切须得我做主,我也不会苛待你们,不出格的事情,都能应。但不许你们做给爷惹麻烦的事。” “这是我给你们的赏赐。这会儿在苏园,来年就在太孙府了。你们安分守己,大家就能过好日子。否则,就别怪爷要处置你们了。” 侧福晋格格侍妾们,忙起身齐声应是。 董鄂氏从正院出来,回自己的住处,走在湖边,没什么人了,她才与自己的丫头说:“福晋和从前大不相同了。从前在东三所和东院,都不曾这样严厉。也不曾这般恩威并施。” “更别说给什么赏赐了。爷不爱与咱们接触,福晋也多不管事。如今什么都接过去了,瞧着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竟比太子妃还精明巧干些。” 董鄂氏想,当初是她走眼了,还以为草原上来的娇娇小公主,真的是只会那一套呢。 却不想人家,其实藏着深了。 丫头轻声说:“爷不一样了。福晋自然也不一样了。” “主子,瞧着爷的心思都在福晋一个人的身上。福晋却迟迟没有身孕,那主子打算怎么办呢?福晋这样精明强干,主子爷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那争宠的手段,怕是不能用的。” 董鄂氏说:“赫舍里氏总是念叨什么太孙侧妃的,我瞧着,爷是根本没有那个意思的。我也没想过侧妃的事。有孕的事情,怕是福晋没有身孕,爷也不会让我们有身孕的。” “何况,爷连碰都不曾碰过我。这个侧福晋,如今也是不安稳。我想,还是要从福晋这儿着手。看看福晋是要独宠,还是想选个趁手的人用一用。” 董鄂氏以前还心焦,现下府里赫舍里氏也不曾侍寝,她好歹还有个‘名头’在,这么想一想,倒觉得也不错。 只是,赫舍里氏总是这样扒着她和福晋挑事,也很闹人。她不想和福晋作对,等有机会的时候,还是要向福晋表明真心的。 太子走的时候,没将先前康熙送到他府上的那个江浙来的余医生带走。 那余先生一身性命早已和太子府捆绑在一起了,太子生,他一家人生,太子死,他一家人都要死。 现在在这位余先生这儿,曹寅李煦甚至是康熙都要往后排排了,他的心里是太子最重,皇太孙最重,倒是死心塌地的效忠皇太孙了。 要不然弘晳也不会那么放心的把避子汤的药方交给这个余先生来开了。 他们搬到苏园后,余先生也跟着送到了园子里,就住在前院。 园子里住着个有名的医生,倒是叫人安心许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