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早已吞噬了何福生的理智,他说完蔺阡忍,又扭头看向李文显:“还有你!要不是你这个老东西怂恿我,我能落得今日的下场吗?!你要杀荣肆,你自己动手啊!你干什么连累我?!” 李文显被何福生这话气懵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教养,当即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屁!那天明明是你叫住的我,跟我说可以利用这次祭礼搞死他的。” “你要是不告诉我祭案的秘密,不派你的管家为我铺路!我如何能做成这件事!”何福生将木榫从袖中掏了出来,朝着李文显扔了出去:“都他妈的是你害的我,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 “阉贼敢尔!” 李文显踉跄的站了起来,连滚带爬的往祭台上冲,可还没冲几步就被赢夙带人按住了。 而何福生也被人从祭台上拖了下来,按在李文显身边一起跪着。 并肩而跪的两个人若不是齐齐的被点住了哑穴,这会怕是还在骂。 不过,就算没办法出声,他们的眼神也都想吃了对方。 赢夙将木榫捡起来,呈上去:“君上,木榫尚且完好,若是找到当初那位匠师的后人,祭案应该还可以拼起来。” 为了让祭案看起来美观,所以祭案的四角是用榫卯结构一层一层罗列起来的,但这种技艺一般不外传,只能找匠师本人或者匠师的后人才能复原。 “知道了。” 年听雨示意铃兰将木榫收好,向祭台下跪着的两个人看去。 他着实不想再看见这两个碍眼的人,把刑部尚书张守正叫了出来,道:“张大人,这两个人就交给刑部了,孤要你亲判。” 张守正是为数不多明事理的人。 他能看出年听雨的清白,也能看出何福生和李文显的癫狂。 他神色凛然:“请君上放心,臣定当秉公处理,还我大乾一片肃静!” “如此甚好。”年听雨最后扫了一眼文武百官:“不知众位大臣是否还觉得荣肆该死?亦或者在心里觉得今日之事是孤一手策划的?” 事情闹成这样,谁还敢说荣肆该死,只求这把火别烧到自己身上才好。 至于会不会怀疑年听雨......那就更不可能了。 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何福生的疯癫,以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各别心软的人甚至觉得年听雨有点可怜,身边竟然藏了这样一个偏执的人,若非发现的早,谁又能保证何福生最后不反咬他一口呢。 见文武百官安静如鸡,年听雨道:“既然诸位保持沉默,那孤就当你们愿意相信孤,也愿意相信荣肆的清白。”年听雨揉了揉发涨的眉心:“祭礼就这样吧,孤累了,诸位自便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