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 热气钻进耳廓,手掌停在腰际轻柔地将她慢慢扶起,布帛垂散下来裹住被热浴蒸得发粉的肌肤,温怡卿将脸埋进他的胸口,鼻尖泛酸不停地眨着眼睛。 “这件衣裳是哪来的?”她的声音发闷,带着点绵软的鼻音。 萧沉也不戳穿,闻言回身看了一眼衣裳弯起眉眼道:“依你的尺寸在布庄做的,昨夜正好带回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擦拭着温怡卿身上的水,规规矩矩的,即便是恰巧擦过敏感处也没有刻意逗弄她,乖顺又带着点讨好邀功的意味,可说起昨晚温怡卿却还是气得张嘴咬在他的锁骨处,狠狠地磨了磨才肯松嘴。 小姑娘的牙齿并不锋利也不忍心咬得太深,没用力多久就收了力道,却还是咬得萧沉重重喘了口气,不是疼的,是酥痒得腰眼发麻,难忍得紧。 “别招我。”他皱起眉头抬起没受伤的胳膊,重重地照着圆滚的臀尖上来了一下。 萧沉绕至身后,手里拉着系带为她仔细地穿着小衣,微凉的指节时不时触到柔嫩的肌肤,砖红的系带绕过小腹勒着白玉脂膏般的肌肤,他闭了闭眼只想亲手替了这跟红绳,掐住那段细腰揉捏得那上头满是红痕指印才好。 “怎么了?”身后许久都没有动静,温怡卿疑惑地回身看去。 萧沉呼吸不畅:“无事。” 半袖短袄上的盘扣小巧可爱,被萧沉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捏着,温怡卿垂着头看着他的动作,忽然觉得臊得慌,仿佛她还是个稚童一般。 “这上头的花是……” “海榴也叫茶花,宫中少有栽种,因此你不识得。”他扣上最后一颗盘扣,抬手抚过绣在胸口那朵最娇艳的花。 “虽具富贵姿,而非妖冶容。岁寒无后凋,亦自当春风。”萧沉顿了顿浅笑道,“与你很是相配。” 温怡卿轻拍掉那只手,细看了衣衫各处只觉得眼熟,许久她才回过神来抬眼瞪了萧沉一眼:“司马昭之心。” 萧沉嘴角笑意渐深,未置一词。 他最常穿月牙白的衣袍,也喜欢那件绣满了芙蕖的寝衣。 骆烟打马回营时已经夜半,军医不足且伤势过重的士兵不少,他的腿伤也只能草草包扎,宋辞看着心里着急却也知道他出言劝阻不得。 山路崎岖骏马难行,宋辞时不时望向骆烟,越发苍白的脸色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何不修整一夜,这般着急?” “营中还有一事尚未料理,耽误不得,”骆烟停了半晌拧着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且大捷的军报早已入城,已有整整一日了,京都恐有来信。” 宋辞敏锐地察觉到骆烟所说的是来信而非来旨,想起京都传来的流言他若有所思地撇过头去,忽而发笑,连花白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你这小子……”宋辞提着剑柄轻击了一下骆烟的盔甲,“萧沉可不是什么善茬最是巧言令色,你若当真下了心思,可得加把劲才好啊。” 月光下,骆烟摇了摇头:“她心中能有我的一席之地便好。” 远处星点火光吸引了宋辞的目光,他夹紧马腹往前跑了一段,瞭望片刻等着大部队追上来, “就要到了,你的腿可吃不了劲,多大的事要你这般奔波,若是实在不行你便歇歇,老夫替你办了。” 骆烟侧过脸看他,眸光凛冽淡淡开口:“料理叛军的事还得我亲力亲为才是。” 我终于上来了换了好几个梯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