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您这次回来得真早,不多住几日吗?” 美浓守柳泽吉保笑言和蔼,融野亦对她扬起笑容:“详情还请容融野待将军来再作禀报。” “好哇,你要禀报什么,我听听。” 将军老人家像瞄着时机进来的,伏身行礼后融野即道:“回将军,融野明年起就不再去妙心寺了。” “嗯?干嘛不去?你担心若年寄不批你的假?”敛衣而坐,将军困惑道。 “你且去着,融野,莫有顾虑,谁给你使绊子,我便要吉保给她小鞋穿。” 哪有这种一国之君嘛。 与美浓守相视而笑,融野回道:“感谢您的体谅,然融野不再去的理由是亡友并未魂归他界,这些年一直好好活着,能吃又能喝。” “好好活着,能吃又能喝……?” 引颚张眼,将军发问:“那她是怎从野狗口中逃脱的呢?还是说本未遭遇野狗?” 将军是个仁爱将军,最是关怀生灵,也最爱听你说故事。 “天恩浩荡,我主爱人以仁,江户早已少见扎堆野犬,广设犬小屋以来更是销声匿迹,还江户百姓太平安宁。友人昔年实是嫌大德寺饭菜不合口味而去往他处谋生了,将军大人。” 撒谎欺君,融野也知是她不该做的事。可她不好告知真相说大德寺上下没一个潜心向佛的出家人,毕竟尼君慈严是将军亲命的,真说出来了岂非要将军跌相。 “好啊好啊,当年我听你说那孩子叫野狗咬得尸骨无存,心亦颇痛,不禁忧虑是否还有比她更小的孩童遭成群出没的畜生分食……嗯?不过她这好吃鬼离了大德寺后何不直接去找你?” “恕融野无可奉告,因她未说给融野听。” 这话说得将军破颜一笑:“别是你儿时太淘气捣蛋,人家不爱睬你吧。” “您这可就伤法眼大人的心了,将军大人。” 开口的是美浓守,将军却不甘示弱,提刀上马,战意昂昂:“你昨日才伤我的心,我说你什么了吗,吉保?” 在自己离开江户的昨日里发生了甚么伤心事,融野自是不晓,也无所谓哓不哓——左右也就美浓守没戴将军送她的那根簪子呗。 “对了,过几日我要去吉保那,你也来,融野。” 暗暗笑完将军的幼稚,融野伏身应道:“遵命。” 给将军请安毕了,出了御座之间,融野往绘间而去。母亲早兰还在那,母女二人还得绘制下月端午时将军赏赐用的折扇与画轴。 这本不干将军随从的事,?融野也不懂身后怎就粘着个甩不掉的人。 “你老跟着我做什么,明卿?” “美浓守大人差我向你讨教出城事宜,说你回回都去,熟得很。” 眨眨眼,望望天,融野抠抠下巴颏。 “我是可以事无巨细都告诉你的,保证你不犯错误。但明卿,你得答应我一件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