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中岛敦逃到了侦探社门口,侦探社出动保护无辜少年……再看看现在,侦探社脸上的神情都变成惊疑不定了,这还怎么把戏演下去? ——但雪名先生不靠谱是常事,他却不能也不靠谱。 boss可以无条件地包容雪名先生的一切过错,他却并不享有这样的待遇。 这里的话,只、只能凭借演员的信念感了吗? 广津柳浪逃避地不去看侦探社的眼神或者表情,硬着头皮走完了“你居然背叛我们港口黑手党!?”、“少废话,跟我进局子”、“你休想!”、“啊!可恶!打不过这叛徒”、“我不要铁窗泪啊——”等情节,被雪名阵推上一旁的黑轿车时,他挣扎的肢体动作、愤怒的神情,甚至将这平平无奇的轿车衬得真的像是一辆警笛长鸣的警车。 侦探社依旧没动。 广津柳浪在佯装挣扎间扫过侦探社,看见侦探社的脸上充斥着震撼、迷茫、困惑、狐疑……等诸多情绪,无疑意味着他的卖力表演以失败告终。 ——完了。 他麻木且羞耻地想,任务没成功,风评白受害了。 以后侦探社再想起他,该不会都只记得今天这一个尴尬又社死的场面吧? ——算了。 问题不大。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遇上不靠谱的上司或同事了。疲倦而释然の笑.jpg 广津柳浪是个优秀的社畜,很快调整好心态。在轿车驶离侦探社后,才暗藏着不满发问:“雪名先生为什么忽然插手这次的计划?” 雪名阵:“?”是年龄大了,所以记忆不好吗,“你方才不是已经猜到了?” “?”猜到什么?广津柳浪茫然地看着雪名阵。 雪名阵更茫然:“自然是‘我是条子派来的细作’这件事。” 广津柳浪:“??” 他开始不高兴:“已经驶离侦探社的视野范围,雪名先生可以放下剧本,不开玩笑了吧?” 谁开玩笑了?雪名阵奇怪地看了广津柳浪一眼,将自己的警员证丢至后排:“不信的话,你可以查编号。” 好荒诞啊,卧底警察向黑手党自爆身份,还不被信任,甚至还得交出警员证竭力自证自己真是个卧底。 雪名阵唏嘘摇头,心想怎么怪事儿全让自己碰上了。 后排的广津柳浪也在瞪眼——烦躁地低头查证——校验成功后陷入沉默:“……” ——怪事儿怎么全让他碰上了!!雪名先生居然真是条子?! 那他刚刚演的那一通——侦探社看着他挣扎怒骂时、之所以会满脸备受震撼——其实是、是早就知道计划,被他演戏时强有力的信念感给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