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被劫走,鹘沙,你这个负责守卫的,不好好反省自己,却跑到我这里来胡言乱语,丞相大人那边,我很难为你说话啊。” 鹘沙咬牙切齿地拱手:“卑职以后必定恪尽职守,毕竟,谢铸只是一个饵,丢了就丢了,最后的目标,还是陵安王——我们,来日方长。” 鹘沙没讨到好,丢下一句半是威胁的话,气急败坏地走了。 南衣惊魂甫定地坐起身,看着谢却山:“鹘沙疑心这么重,我还能离开景风居回去吗?” “现在还不行。” “那要等到何时?” 谢却山走过去,不紧不慢地扶起屏风:“等着。” …… 午后谢却山就出去了。 谢铸在岐人眼皮子底下被救走的消息很快就飞遍了全城,可谓大快人心,沥都府上下的心更齐了。据说完颜骏想要接手船舶司,却被船舶司里的那群文人骂得狗血淋头,谢却山正是为此事出门的。 南衣等得坐立难安,想跟贺平聊天,但贺平根本不理她。最后南衣蹲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看着花坛里一只落单的蚂蚁,又扒开积雪,开始玩泥巴。 泥巴塑成了一个人形,南衣拿着枯树枝使劲地戳,把它当成谢却山用以泄愤。 “不写上名字,诅咒是没有用的。” 谢却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南衣也懒得抬头,又狠狠戳了一下小泥人。 “那你教我你的名字怎么写,我咒死你。” “对哦,我差点忘了,你说要我教你识字的。” “……” 南衣无语地站起来,回头看谢却山:“你不会当真了吧?” 斜阳的余晖落在南衣脸上,照得她脸上的神情无比生动。 谢却山在外面奔波了一日,处理的事情无非是满城戒备依然找不到谢铸,完颜骏被那群文人骂得跳脚又不敢大开杀戒。 乌烟瘴气,一回到院中看到披着满头乌发的少女蹲在夕阳里玩泥巴,竟莫名觉得清爽。 谢却山笑:“反正你也无聊。” 南衣蔫头巴脑地跟着谢却山进了房间。 “洗手。”谢却山朝一旁的水盆抬了抬下巴。 南衣只将手草草在水里沾了沾,就算洗完了。 谢却山皱眉,走过去将南衣的手按回水盆里。 他从后面环着南衣,让她一瞬间有点僵硬和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摆布。他用皂角帮她仔细地洗了三遍手,看到她那藏污纳垢的指甲,更是眉头直皱。 他不由分说地拉她到榻上坐下来,从抽屉里找出剪子。 南衣看到他拿出剪子的时候就开始犯怵了,连忙缩回自己的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