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想办法回家一趟,给南衣送一副避子药。 他不能给她留下麻烦。 这件事,贺平应该能办妥。而南衣知道他回大岐后,想来也不会再执着。这种不辞而别,说不定还会让她厌恶他。 一晌贪欢,还真的就只有一晌。谢却山心中无奈自嘲。 幸好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他都做好了离别的准备,此刻才不至于太措手不及。她如今已经强大,他随时都能放手。 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他沉沉地叹了口气。 “我尊贵的却山公子,看看还有什么缺的,我回头叫人一起帮你置办了。殿下可吩咐了,一定得伺候好你。” 章月回打断了谢却山的沉思,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瓜子屑。 想了想,贱兮兮地道:“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女人要不要?” “滚。” 章月回的目光暧昧地在他身上盘剥了一圈:“啧,你这么敏感——听说你在大岐就不近女色,你不会还是个雏吧?” 谢却山面上浮起几分愠怒,怎么这人什么下三滥的事都要拿台面上来说,但转念一想,他有什么好跟他生气的?真有意思这个人,要真告诉他,他是不是该原地跳江了? 谢却山本不该计较,可看章月回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就是有点来气,忍不住想要打压他的气焰,反唇相讥道:“你给完颜蒲若办事办得这么麻利,你不会是她的面首吧?” 章月回非但不恼,还得意地拂了拂头发:“我确实有这资本。” 谢却山意识到自己被章月回这种无聊又无赖的对话绕进去了,他想迅速结束这个对话:“行,我这里也没什么需要你尽心的,你就帮我传个消息出去就行,想来难不倒神通广大的章老板。” 章月回脸色一滞,五官有些扭曲:“不是,你还真使唤上我了?搞搞清楚好伐,我是归来堂的东家,不是你秉烛司的小喽啰!” “鹘沙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我嘴巴可不严——你想死完颜蒲若手里?” “狗东西,”章月回恨恨地骂道,自从跟谢却山“宣战”之后,他没捞到什么报仇的爽感,倒是谢却山一直在给自己挖坑,真是老奸巨猾、心肠歹毒,他瞪着谢却山半晌,最后还是道,“仅此一回。” 章月回拂了袖,径直往门外走。 “不问问我传什么消息?”谢却山朝着人背影喊。 “废话忒多。”章月回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已经盘得门清。 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把完颜蒲若秘密去金陵的消息传给秉烛司,让金陵做好防备。 他章月回已经一只脚在贼船上了,多做一件事情也不算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