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宁其实有些不敢去,但怎么说惠贵人是同她交好的人,她不至于也不该觉着害怕。 “本公主是觉着要查清这件事,不能叫惠贵人蒙冤,万一是被奸人所害呢!”方许宁嘴硬。 沈牧池没讲话,但他已经做好只要方许宁出现一点害怕的预兆就赶紧捂住她的眼睛抱着人立马出来的准备了。 许是前边来了几位贵人,后院并没有人在,他们很快便到了停放着惠贵人遗体的房间。 昏暗的屋子里,只有接近屋顶的地方开着一道小窗有光照射进来,一张木质小榻放在正中间,白布盖在上面,底下隐约能见着一个人的轮廓。 沈牧池缓步走向中间那张小榻,身后一个浅蓝色人影紧紧贴着前面的人,两只手恨不能将那后背上的衣裳揪出两个洞来,但面上的神情还算淡定,完全无法与她手上的动作结合起来。 “宁儿再不松一松,我这衣裳就要撑不住了……”随着他逐渐靠近小榻,肩背处的衣料揪得俞紧,不得不出声提醒。 方许宁被点名,这才觉察到手上的力道大得离谱,忙放开,又心虚的替人抚一抚。 “哗——”沈牧扬手将白布掀开,下面惠贵人的面容露了出来。同时背后的人慌忙将头收回去,躲回他的后背,等了一会儿,又试探着探出头来。 “可还能待得住?”他看不清身后人的神情,便问一句。 “能的,你快些。”尸首似乎已经被人简单处理过,除了面色有些发白,与活人无太多异常,方许宁还算淡定。 确定她的确不太害怕后,沈牧池才仔细查看起来。 因着是宫中贵人,他不便检查太过,草草看过后带着方许宁出去。 “怎么样?可有发现?可是被人所害?”方许宁没看出个所以然,便问他。 “手臂,脖颈处都未找到淤痕,初步排除与人发生冲突的谋杀……”沈牧池道。 “既然不是被人害的,那为何要自尽?”方许宁皱眉思索。 沈牧池摇头:“许多缘由罢……” 他也讲不清。 “有人来了,快些走。”沈牧池耳尖一动,听到侧边拐角有人要来,带着方许宁从就近的拐角离开。 从后院出来,厅堂里已没了人,皇后和那两个嫔妃本就不用在这处久留,至于三个皇子,也没见着人影。 “咱们也回去罢,过会儿就要到陈院首要来请脉的时辰了。”沈牧池领着她在丽景轩殿门口见到了正寻他们的容铃。 “殿下,世子实在让人好找。”容铃急得面红耳赤,额角还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