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人.贩子吧? “你们当真没骗我?” 紧绷的神情稍缓,戈宁的语气有所松动。 卫嘉言面露喜色,无视了义父警告的目光,半真半假的叹息: “婶婶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唉,没能带婶婶去京城寻名医治疗,失信于婶婶的兄嫂,日后怕是无颜再见,说不定他们还会迁怒、责怪义父,给义父按上一个忘情负义的帽子。 镇北军方百户一朝得势便抛弃妻子,独自进京享福,传出去啊,多少人戳义父的脊梁骨。 大将军最不喜薄情寡义之人,义父不受大将军待见,前途无望呐。” 卫嘉言说的有理有据,有声有情,话中透露出来的庞杂信息着实让戈宁发蒙,想质询都挑不出话头。 戒备心不容许她轻易松口,细细思索一会,戈宁侧了侧身,对着萧松烈的方向发问。 “既是如此,你要如何证明你是我夫君?” 卫嘉言凭利落的嘴皮子稳住了戈宁,没能高兴多久,又得面对下一道难题。 他瞅了瞅萧松烈,面无表情,难辨喜怒。 卫嘉言半遮着嘴,悄声道:“义父,人命关天呐!婶婶都要那样了。” 说着,卫嘉言抬手比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萧松烈上下打量卫嘉言,眼神意味深长。 “功夫不见长进,骗人的本事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卫嘉言臊红了脸,低呼一声:“义父!我会好好习武的,你快说几句啊。” 手中念珠飞快转动,萧松烈没作声,垂眸陷入沉思。 戈宁听不清他们在商量什么,久等不到回应,不由心中起疑。 她道:“你们果然是在骗我。” 怒意与敌意一并浮现,戈宁重又举起木簪对准了自己的喉咙,尖锥触及细嫩肌肤,带出一道浅浅血痕。 “慢着!” 卫嘉言上前一步,急呼一声制止戈宁后,扭头对萧松烈道: “义父您还犹豫什么,快告诉婶婶吧,大将军若是怪罪,就说是我走漏的消息。” 卫嘉言心急如焚,一瞬不瞬盯着萧松烈瞧。 萧松烈默然,听着她急促紧张的呼吸声,眸光定定的望向手持发簪,倔强站在榻上的戈宁。 青丝披散,俏脸微白,身形摇摇欲坠。 数息后,萧松烈终是选择了妥协。 他幽幽吐息,侧身对医妇道:“再去煎一碗药来。” 医妇如蒙大赦,逃似的退出营帐,见状,卫嘉言咧开嘴憨笑。 待帐中只余三人,萧松烈沉声问她,“你想让我如何证明?” 问题丢给了戈宁。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