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于丛没看他,麻利地往车里钻。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于丛又问。 姜清昼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语气不算自然:“当时没想通。” “现在算想通吗?”于丛的表情看上去很安静,姜清昼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特质吸引了他。 “不算。” 他实话实说,语气有点低落,和大多数人对姜清昼原本的印象不同,大概觉得他的骄傲与生俱来,自然而然地存在。 于丛没再问下去,系好了安全带,把背包放在腿上,坐得很直。 中环已经不如下班时的拥堵,他感觉只是发了会呆,姜清昼已经把车开进了核桃路。 露天停车场空荡荡的,和刚才路过的每个地方都大相径庭。 于丛走在姜清昼的旁边,偷偷瞥了眼他的表情,实际上姜清昼没什么表情,有点木然地往前走。 他突然意识到姜清昼可能有点累了。 从酒店去机场,安检登机,落地了取车,然后接上人还要回去取衣服,粗粗一算,不知道开了多久的车。 于丛把包给扯了回来,差点把姜清昼绊倒。 他有点莫名:“怎么了?” 于丛看他一眼:“我自己背。” “……你又想到什么了?”姜清昼任由他把包拿走,“不高兴?” 于丛也莫名其妙:“没有啊。” 他说得很轻松,姜清昼基本能确定他并没有不高兴,沉默着拐进了小道。 于丛把毛线帽抓下来,手指摸着上面的小刺绣,好像下定决心地说:“我就是感觉你好像有点累。” “嗯?”姜清昼不以为意,换了只手拎东西,想去牵他。 于丛的手心主动握了上来,被吹得有点僵硬:“这么迟不应该跟你回来。” 姜清昼瞥他一眼,没发表意见。 于丛觉得手被捏得有点痛,立刻说:“不应该回家拿东西。” 那栋灰咖色的小楼萧瑟地在风里杵着,从拐角的位置显露出来。 “就感觉你有点累。”于丛安抚性地说。 姜清昼忽然笑了一下,不太明显,隐隐约约叫了他一声,很亲昵的称呼。 “啊?”于丛愣了下。 “你有个习惯。”姜清昼推开小院里仅做装饰的门,“每次你很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会说‘就’,就怎么样。” 于丛有点茫然地看他,没说什么。 “如果你真的生气了。”姜清昼停了下来,正好停在入户门和院门的中间,“不会说这个字。” “……有吗?”于丛回想了一会刚才在说什么。 “我就是这么想通的。”姜清昼语气低了下去,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