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尾音,于丛怔了一会,不太想解释。 或者姜清昼形容得没错,他是不敢。 所谓有事,究竟是什么事,他说不出口,但不知道姜清昼的妈妈会怎么说,可能换到姜清昼的耳朵里,就是一桩丑事了。 “诶。”于丛声音很轻,还有点迷糊:“要不然我们分手吧?” 姜清昼那端彻底没了声音,只剩下街头的噪声,和每条大街上的动静都一样。 于丛的语气听上去很无辜:“我感觉我可能想错了。” “想错什么?”姜清昼阴沉得要命。 “我可能没有那么喜欢你。”于丛不太确定,“你妈妈也不喜欢我们这样。” 他停了一会,甚至能想象出姜清昼黑着脸咬牙切齿的样子。 “可能我当时不太懂事。” 于丛有点抱歉地说下去:“我和你不是一种人,我当时不太明白。” 姜清昼冷着声问:“我是哪一种人?” 于丛意识有点涣散,捕捉不到对面的坟墓,轻轻地说:“我不是你这种人,你也误会了,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姜清昼很久没说话。 于丛把听筒里的鸣笛声都听熟悉了,才说完:“可能我想错了,男的跟男的谈恋爱也不太好,就及时止损,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通电话结束很久以后,于丛都想不起来姜清昼说了什么。 有没有答应,有没有骂他。 好像都没有,好像只是沉默地接受他的结论,以没有回答来回答他对于丛口中的错误。 于丛在低烧里迎来了一场重感冒,症状很重,他被童曼逼着去了医院,坐在人满为患的输液室里。 手背扎针的地方和空调的都有点凉。 他昏昏欲睡,闭了会眼睛,才发现手机电量耗尽,已经自动关机。 不到两个小时的吊针格外长,于丛顶着午后的烈日往回走,在公交车上晃晃悠悠半个小时。 客厅已经空了,沙发用厚塑料皮包了一圈,墙角的箱子又多了。 童曼在厨房里,电磁炉上烧着一小锅东西。 这场面对于丛来说有点新奇,她回过头:“给你煮了点粥。” 于丛呆了两秒,说好。 童曼把那锅东西端到了餐桌,拿了副碗筷,好像和这间厨房要熟悉起来的样子。 “搬家公司联系了。”童曼把碗推到他面前,“后天。” “嗯。”于丛低下头,猛灌一口。 白粥里带了不明显的糊味,童曼语气平淡:“你什么时候开学?” “正常就九月。”于丛说完,恍惚了一小阵,好像被困在身份不明的夏天里,忘了自己还是个学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