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法吧?”于丛也认真起来,“而且我们合同是公对公,也不能给我打钱啊,这样子……” 他说到一半,看见后视镜里姜清昼忍得很辛苦,好像立刻就要笑出来。 “姜清昼!”于丛有些恼怒。 姜清昼嘴角向上扬,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就说客户看上你了,要买断。” 于丛不知道想起什么,脸有点红,毫不犹豫地捶了他一下。 姜清昼笑得更开,看上去有点自虐般的享受。 抵达机场时,那点若有若无的笑意才消散,姜清昼取了行李箱,没什么表情地去拉于丛的手。 “那我走了?”于丛小声说。 姜清昼没回答,无动于衷地站着。 办理托运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来来往往带了离别的惆怅。 于丛伸手去拿行李,发现姜清昼攥得很紧,箱子纹丝不动。 “我很快就回来。”于丛轻声说,“可能就后天。” 他感觉姜清昼的手倏然松了,下一秒便缠在他的身上,把人抱得很紧。 于丛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在铺天盖地的窒息感挣了挣,腾出一只手去摸姜清昼的背。 姜清昼后颈下方的骨节很清晰,摸上去生硬地让人觉得脆弱。 他一下一下地摸着,没什么逻辑地跟姜清昼保证:“真的。” 两个人立在安检口前的模样有点新奇,偶尔有人停下脚步。 “注意安全。”于丛听见他有点哑的声音。 墓园被建成一个狭长的形状,沿着山崖坐落,面朝一小泊内海。 台阶被海风吹蚀得很严重,本该平整的地方斑驳着,裸露的部分像海滩上自然的岩石。 童曼独居几年,身体居然也慢慢健朗起来。 她提着个红色塑料袋,塞满了常见的祭拜品,健步如飞地往顶上走。 于丛轻喘着追上她,有点意外:“你不累吗?” 童曼敏捷地弯腰,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我现在身体很好,倒是你,要多注意。” 他一眼瞥见童曼发顶的白,比去年又多了一些。 “你工作还是那么累吗?”童曼摆好东西,把塑料袋叠了几下,塞进外套口袋。 “还好。”于丛跳过这段时间的没日没夜,“就这几天忙。” 童曼悠悠倒好酒,转过身来,终于正眼打量他:“感觉你好像变了点。” 于丛莫名紧张:“可能瘦了。” “不是胖瘦。”童曼看了他一会,“我听你的电话总以为你累,但是看到人,好像还行。” 于丛顿了顿,说不出别的,蹲下身去,把碟子里的苹果摆正。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