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无赖等人在庄子跟前的抱椟山建立了一座抱犊寨。 此地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官府数次围剿皆被他大败,于是此人越发猖狂起来。 那一日刘应贵带领士卒前往距离这抱犊寨不远的三川集打探附近地形,被这厮得知了。那刘应贵又是外地口音,他只道是官府探子前来寻他,便带领三五十匪徒埋伏在刘应贵必经之路。 刘应贵猝不及防,麾下士卒又没有穿戴铠甲,顿时便被对方击败了。除了两三个人逃了出来,其余诸人不是被对方杀了,就是被对方捉了。 这厮捉了刘应贵几人以后,一经审问,才得知捉错人了,便要将他们随手杀掉。 刘应贵往日老实的如同木头一般,这时候突然开了窍,连忙喊道:“我乃大户人家奴仆,这几日我家官人从京师回来,准备衣锦还乡,寻一处风景优雅之处建一座山庄安身。你若是图钱,可使人送信与卢氏县中,家主定然让你不会白忙!” 那陈淘金闻言不由一乐:“你一个家生子,如何值得主家来赎?” 刘应贵便道:“我是老主子的人,如今跟随着小主子过来办事。一来为了协助与他,二来为了替老主子监督他。若是我轻易没了,定会被老主子责怪。” 陈淘金闻言不由大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了全不费功夫。自家父母没白给我起了一个‘淘金’的好名字,合当我陈某发财! 于是,这陈淘金便从被抓获的士卒之中挑选了一人,割去了左耳,放归卢氏县城,让他带话与张顺。 张顺听了悟空的讲述,先是不信。刘应贵跟着自己这许多日子,如同一个闷葫芦一般,如何能讲出这番言语出来? 等到张顺见到那被割去一只耳朵的士卒的时候,一个无名业火便腾腾而起了。 这名士卒倒是悍勇,脑袋虽然刚刚被简单包扎一下,也愣是不吱一声。只是他那一张黑脸,却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脸色发白。 张顺不由赞叹道:“真汉子也!你如何称呼?” 那人强忍着疼痛应道:“贱名不足挂齿,只是伤于贼人之手,真乃奇耻大辱!我不杀此贼,誓不为人。将军若有心记得我这个无名小卒,便称我‘一只耳’吧!” 张顺闻言一愣,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仍然忍不住暗道:“希望你这辈子不要遇到一个绰号‘黑猫警长’的人物!” 张顺见他伤势不轻,连忙让他下去休息。遂后便召集起诸将,问道:“此事当如何处置?” 宋献策闻言便站了出来说道:“此事易耳,主公兵临此地,以威胜众。若是置之不理,便是露了怯意,定然为其他大族豪强所轻!更何况刘应贵爷爷与主公有救命之恩,如若不救,不合人情世故!” 张顺闻言点点了头,这真是他的看法,但是他还是希望其他诸将也多发表一下看法。一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可以查缺补漏,周全计划。二来自己麾下无甚经天纬地之人,正好借此机会慢慢培养他们思考和谋划的习惯。 果然张慎言闻言也站起来说道:“宋先生所言甚是。只是我等是强龙,这陈淘金乃是地头蛇,自古以来强龙不压地头蛇,此事还当从长计议。依我之见,我等应先打探清楚此人身份、背景以及实力,再作计较不迟。” “张公何意?”张顺听他话中有话,连忙问道。 “此事事发突然,或许只是偶然之事,也或许是卢氏大户借机试探将军实力罢了。因此,我认为此事必须雷霆一击,干净利索的解决掉此僚,方可震慑其他不轨之辈!” 张顺闻言点了点头,赞同道:“张公真是老成谋国之辈,此言甚是。” 不曾想,这话却是惹恼了一人,只听他冷哼了一下,说道:“溜须拍马之辈,算什么老成谋国?依我之见,些许宵小之徒,没什么见识。只需抬出红夷大炮,一顿乱轰,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张顺扭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加入到张顺营中以后,几乎很少发表言论的张道浚也。 第4章 张道浚 你道这张道浚如何到了张顺营中?原来上次辉县之中,张三百捉住的石柱土司马凤仪不是别人,正是这窦庄张道浚之妹。 之前我们提到过,这张道浚颇有才干,又是忠臣张铨之后,颇得朝廷重用。 此人曾任锦衣卫指挥佥事、南镇抚司佥事指挥同知,掌印。上幸太学,赐飞鱼服,升从三品指挥使都督同知。又被孙承宗看中,命他负责为边军督造西洋炮、弗朗机等火器。 本是前途远大之人,结果因为参合袁崇焕一案,攻击当朝首辅钱锡龙,又多次忤逆崇祯皇帝,便被贬戍到雁门关。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