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好歹又从官兵手中缴获了一百多匹进行补充。 哪曾想,这一次张全昌居然没有把战马载过黄河,导致张顺虽然俘虏了大量官兵精锐,却没有能够夺取一匹马。 虽然前后两场战斗俘虏官兵了近千人,可是张顺现在哪里敢将他们编入队伍,用于对曹文诏作战? 他只好命令受伤的贺一龙并“乱世王”带领五百步卒,押送这八九百俘虏回洛阳城关押。 至于曹变蛟,张顺倒是没敢让贺一龙和“乱世王”带他回洛阳。如今自己带领全部精锐在这里阻拦曹文诏,洛阳城虚弱。 若是让此等悍将寻了时机,带领众俘虏在洛阳城作乱,到时候无人能治,自己反倒丢了根基。 遂后,义军与曹文诏在孟津渡口对峙数日。正当张顺以为曹文诏黔驴技穷的时候,没想到有一天一大早,悟空便揭开了张顺大帐的帘子,跑进来大呼小叫道:“师傅,不好了!官兵要过河了。” 张顺虽然知道这家伙喜欢咋咋呼呼,可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连忙带领亲卫去河边一看,只见黄河浪滔滔,水面上并无一只船只。 张顺生气的呵斥道:“哪有什么官兵?谎报军情,是要砍头的!” 悟空连忙将手指往孟津以北的一片河洲指了过去,说道:“师傅,你看!” 张顺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不知何时,从黄河北岸延伸出来一条浮桥,正连接到那河洲之上。 张顺连忙命人将赵鱼头、赵鲤子等人喊来。等到地头蛇赵鱼头、赵鲤子赶来,张顺连忙问道:“此何地也?官兵可是要借此渡河?” 那赵鱼头见状不由哑然,连忙应道:“此地乃郭家滩也,故中潬所在。” 见张顺一头雾水,赵鱼头又连忙解释道:“不知主公可否听说过河阳三城?” “故老相传,很久很久以前孟县不称孟县,称作河阳。河阳县治不在如今孟县城,反而靠近黄河北岸,唤作北中城。” “北中城以南,黄河之中有一处夹滩,唤作中潬。朝廷在此中潬之上又建城一座,唤作中潬城。” “在这黄河南岸,又复立一城,唤作南城。三城隔河相望,以桥连之,号为天下军事重镇。及至宋末元初,此三城不再为人所知,也不知毁于何时也!” “如今看来,这曹文诏是要效法古人之故智,欲借助郭家滩为跳板,欲渡黄河罢了。”张顺闻言不由牙疼,这曹文诏是要和自己杠上了。 孟津之地黄河河面枯水期宽约一里许,丰水期宽至二里。黄河汛期根据季节,可分为四种: 一般三四月份,桃花盛开之时,称为桃汛;七八月份,三伏天暴雨骤降,称为伏汛; 九十月份,天气稍凉,正值秋季,若有洪水赶来,谓之秋汛;若是冬季,河面结冰,冰凌堰塞河道,称之凌汛。 如今正是九十月份,虽未有洪水出现,犹在黄河汛期。河面宽广,官兵难渡。 若是让曹文诏占据河中夹滩,距离黄河南岸仅剩一里左右,官兵随时随地可以试探渡河,义军防不胜防,倒是一桩难事。 一念至此,张顺倒是想起一桩事儿来,连忙问道:“一般河中河滩、河洲多为淤泥沙土,官兵可立足否?” 赵鱼头知张顺之意,连忙回道:“此地河滩、河洲和别处不同,皆是从三门峡以来,河流冲刷下来的石块堆积而成。上面虽有浮土,可以生长水草、灌木,其实根基尤为坚固。这也是当年能够在上面建造中潬城的原因。” 赵鱼头正说着,他孙子赵鲤子突然插话道:“主公,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张顺懒得和他废话。那赵鱼头正讲的起劲,结果被孙子打断了兴致。他不由有几分不满,瞪了孙子一眼,不过倒也没说些什么。 赵鲤子见了爷爷眼神,倒有几分畏惧。不过依旧梗着脖子说道:“以我之见,守不如攻。这曹文诏好大的名气,却被主公数挫其锋,想必不过尔尔!” “混账!”赵鱼头听到这里,不由吹胡子瞪眼,骂道,“我看你是好大的胆子,年纪轻轻,也敢空出狂言。这一次要不是主公当机立断,天命眷顾,换作他人,早不知死了几个来回。如何还能有你插话的份儿?” 张顺知赵鱼头回护孙子之意,不过情有可原。他依旧配合道:“老爷子,他就这么一说,我就这么一听,值得什么?说与不说在他,听与不听在我!” 赵鱼头这才不再言语,结果没想到孙子赵鲤子反倒对他拌了一个鬼脸。把老爷子气的,伸手脱下脚上草鞋便要抽他。 张顺连忙拦了,扭头正色对赵鲤子说道:“你若不说,那我就不听了!” 赵鲤子这才连忙说道:“我寻思着,那曹文诏虽牛,终究是个旱鸭子,比不得我孟津渔人常年在水上讨生活。主公何不招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