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张顺警惕性正重,哪肯让她如意?万一她身怀利刃,给自己一下,那可是冤枉哀哉! 张顺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由干咳了两声问道:“好了,好了,经之。你看此人究竟如何?” “面如桃花,心如蛇蝎!眼如鹰隼,腰如钢刀!”陈经之哪里有好话与她,连忙一口应道。 “既然如此,那此女嫁给你何如?”张顺闻言哈哈一笑,转口问道。 “啊?啊!”陈经之闻言大吃一惊,随即不由欣喜万分的“扑通”跪了下来,高声叫道:“谢谢主公,谢谢主公,经之万死不辞!” “我呸!”张顺不由臭骂道,“我看你就是早看上了人家,还在这里给我装模作样!” 陈经之下子尴尬了,整个人羞红了脸,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道:“主公明鉴!不是经之和主公抢……” “去你的吧!得了便宜还卖乖!”张顺鼻子哼了一声,笑道,“要不是我害怕你祸害其他女子,这等好事儿哪里还能轮得到你?” 众人闻言也都哈哈笑了起来,唯有那丫头脸色难看。她连忙一副委委屈屈模样,对张顺哭哭泣泣道:“主人,奴家哪里做得不好,你竟然狠心把奴家赏赐他人?” “奴家虽然被义军捉了,遭了些毒打,终究是完璧之身,未被他人所辱。难道只求为主人端茶倒水也不能了吗?” 一时间那真是梨花带雨,一副娇滴滴的可怜模样。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一般。 可是张顺却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少跟我在这里装模作样!” “每一只‘燕子’都是饱经训练,要么窃取情报,要么伺机暗杀。本来我对此事还不甚确定,只是刚才你和那陈经之拉扯之间,那步伐身手,皆有章法。若非众人当面,恐怕你一个照面便杀了陈经之,不知我说的是也不是?” 那丫头闻言脸色一白,连忙跪下叩首道:“舜王明鉴,巧儿实属迫不得已。那‘闯王’与我有杀父辱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万万不敢向舜王动手!” 说实话,这“巧儿”倒是不怎么看得上陈经之,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向张顺求饶。 “罢了,我也不是嗜杀之辈!”张顺摇了摇头,说道,“这陈经之本是我麾下青年才俊,原本是那怀庆府孟县的生员。他不但年轻有为、满腹经纶,更是单身一人,于女色不十分要紧。” “你若嫁与他,不但不受欺负不说,更无与其他婆娘争风吃醋之虞!” “原本他有个未婚妻也唤作‘巧儿’,刚好你也叫做‘巧儿’,也算有缘。不如由我做主,郎有情妾有意,你俩成就好事吧。” 那巧儿哪敢不依?哪个鸟儿不想攀高枝,可是既然攀不上那也没有办法了。 其实这倒不是张顺改了性子,只是此女如此这般,他实在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着实难以下手罢了。更何况,此女又居心叵测,端的不是良配,留在身边也算是个定时炸弹而已。 如今那巧儿能与陈经之结为夫妇,刚好夫妻相合,终归也算是有了个好归宿。无论如何也比她之前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要强很多,这两人自然欢天喜地不提。 只是等到数日,当“闯王”听闻到巧儿嫁给了一个名叫“陈经之”的后生,不由懊恼的拍着大腿抱怨起顾君恩道:“你看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 “那巧儿本就有几分姿色,我心中倒也挂念的紧。只是中了你的邪,我才不肯动她,留作大用。结果,这岂不应了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之语?” 顾君恩眼珠一转,连忙扼腕叹息道:“着,这舜王果然中计矣!” “如何中计?你且说个明白!”“闯王”哪里肯信,你特么拿我当三岁小孩耍呢? 顾君恩连忙笑道:“‘闯王’勿恼,你且想那舜王为何不肯将那巧儿留在身边?” “还能怎地?还不是你计策不精,被他怀疑我的在其中做了手脚?”“闯王”不满的应道。 “‘闯王’误矣,若是你得了别人献女,即便有所怀疑,你又当如何?”顾君恩笑道。 “自然是玩耍上几日,玩耍腻了,再赐予他人!”“闯王”自然而然的应道。 “对啊!那舜王好色天下闻名,却为何又肯不打那巧儿的主意?”顾君恩拍手笑道。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知他没有玩耍几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