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这段时间,多少也算是为洛阳百姓做点事儿!”这时候张顺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原本此事必定与你多少有点关系,你我心知肚明。只是就这般杀了,想必你也不会心服口服!” “念在人才难得的份上,我且饶了你这一遭。等到我将彼辈一网打尽,再有话与你要说!” “我冤枉!”吕维祺哪敢再辩,只好再次表明了态度。 “起来吧!”张顺面无表情地说道,“冤枉与否,自有证据说话!” 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张顺和吕维祺打什么哑谜。只是知晓吕维祺有了嫌疑,心中不由暗道:看来最近要远离这厮,以免有所牵扯才是。 原本张顺想从吕维祺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结果这厮一言不发,张顺也懒得和他纠缠下去了。 于是,他便继续说道:“红娘子听令,今日把全城的白布尽数购了征了,一点也不许留下!再去最好的棺材铺,给我挑一副最好的棺材!” “当家的,这话不吉利!”红娘子闻言不由心脏一跳,连忙提醒道,“至于大张旗鼓购买白布之事,会不会引起城中动乱和不安?” 大家都是聪明人,此令既下,不消说也知道张顺如何打算。只是义军本就在洛阳城根据不稳,万一弄巧成拙,那就麻烦大了。 “只要有诸位义军支持,多大的动乱和不安我都不怕!”张顺冷哼一声,杀气腾腾地说道,“我倒要看看这副棺材板,到底谁能够用上!” 第248章 为难 话说五省总督洪承畴刚刚占据了新安县城不久,便有消息传来。今日正值“顺贼”大婚,城中正义之士花重金招募死士,置备鸟铳。 当“顺贼”迎亲赶到福王府北门望京门的时候,义士鸟铳俱发,“顺贼”连中四弹,被贼人抬入府中,当夜不治身亡。 五省总督洪承畴闻言哭笑不得,顺手便把这折子扔到了一边。 左右幕僚捡起来一看,不由奇道:“督师这是何意?如今洛阳城大乱,官兵若能趁机袭杀,便能一举破贼,立此大功,又何乐而不为呢?” “贼酋若已经身死,官兵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呢?贼酋若是不死,我恐怕官兵轻兵冒进,反倒中了贼人的奸计!”洪承畴不由笑道。 左右闻言不由佩服的紧,连忙拍马屁道:“还是督师剖析的明白,我等不如也!” 洪承畴哈哈一笑,摇头道:“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尔等且看我究竟如何破敌!” 且不说那洪承畴如何老成持重,结果到了第二天城中再度送出消息来。 洪承畴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贼首伤势颇重,养伤王府,不能视事!” 而打开另一条纸条,却看到写的是:“洛阳城中白布尽缺,又千金求购金丝楠木棺材一副!” 这是五省总督洪承畴通过两个渠道,得到的两条截然相反的消息。 一条是来自城中的士绅,一条是自己提前派遣的间谍。究竟谁是谁非呢? 如果按照两相印证的方法看来,那么显然张顺身死之事定然属实。 可是那“顺贼”真的有那么容易身死吗?洪承畴皱了皱眉头,世上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年“小霸王”孙策气势如虹不也轻易丧生在许贡门客手下? 有时候得到了消息也未必是好事儿,双方尔虞我诈之下,谁又知道那条为真,哪条为假?一切全靠统帅自行决断。 猜得中那便是力排众议,猜不中那叫做一意孤行。这种如同掷骰子的行为,实在是让洪承畴左右为难。 且不说那洪承畴如何彻夜难眠,张顺遣散了众将以后,便在丫鬟高桂英的扶持下返回了婚房。 婚房里红烛高照,在床纱的遮挡之下,新娘子影影倬倬。高桂英虽然看的不甚真切,在合身的嫁衣衬托下,也能看出新娘子曼妙的身影。 高桂英撇了撇嘴,故意声音不高不低的声说道:“爹,女儿且把你送到此处。你和夫人早点就寝吧!” 张顺无奈地摇了摇头,由她去了。他自个一瘸一拐地走到床前,拨开了床上纱幔,看那马英娘盖了销金盖头,正文文静静地坐在那里。 本来这销金盖头张顺还以为是用红布黄线绣制而成,其实却是采用印金技术,将金箔贴到了红布之上。这技术在古代谓之“销金”,故而这盖头亦称之“销金盖头”。 马英娘早听见了脚步声和高桂英的说话声,便试探地问道:“官人?” “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