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是其对手?顷刻之间,这十余骑便淹没在官兵的人海之中。 李信不由暗叹了一声,心道:好一员猛将,惜乎不曾扬名便死在此处!回头胜利之后,我定当命人找回此人尸体,将其厚葬了。 不意李信感叹声刚落,只见官兵之中又是一阵喧哗。李信借着微弱的星光一看,似乎有一道黑影依旧在官兵之中纵横。 只听得那人高声喊道:“马鹞子在此,哪个不服?” 李信顿时不由大喜,那“马鹞子”李辅臣居然犹自在官兵人群之中杀进杀出,不曾有半分胆怯。 他连忙下令道:“官兵兵弱,居然连义军一员小将亦无法对付。众将士且随我冲杀上去,建此大功!” 随即李信率领黄龙等“乱世营”人马趁机掩杀。而此时贺人龙正被“马鹞子”李辅臣扰的心神不宁,哪里有心思指挥人马? 顿时被李信、黄龙等人杀了个措手不及。不等贺人龙退却,李信、黄龙早接着“马鹞子”李辅臣,朝那贺人龙厮杀过去。 仅仅一个“马鹞子”就不好对付,更何况再加上李信、黄龙二人,那贺人龙哪里是对手? 此时,曹文诏亦率兵打穿了贺人龙断后的兵马,从后面夹击了过来,顿时那贺人龙便陷入到绝境。 贺人龙单枪匹马,率领百余亲卫左驰右突,竟不能出。他不由翻身下马,对左右说道:“我原本不过是一个守备罢了,只因擒获贼将孙守法,活捉克天虎,手上沾染贼人鲜血不知凡几。贼必深恨于我,尔等可杀我也,贼人得我首级,必不为难尔等!” 左右闻言不由翻身下马,抱着贺人龙哭道:“那曹文诏数破贼军,又杀伤贼人首领王嘉胤,血海深仇,更胜于将军。那舜王素来仁义,犹能容下此人,难道还容不下将军吗?” 贺人龙一听,不由眼睛一亮,连忙对左右说道:“既然如此,我等且降于曹文诏。若是贼人果然不放过我,亦会动摇曹文诏之心。” 原来这贺人龙打算搭上曹文诏的线,若是张顺依旧杀了他,那么身为降将的曹文诏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这样多半还能保全性命。 那贺人龙想到挺好,奈何并不是每个人都这般打算。 那“马鹞子”李辅臣便有不同看法。他生性好赌,输多赢少,最近几天,竟然一夜之间赌输了六百两银子。 正和姐夫闹得不可开交,无法交代。刚好李信许诺了他赏赐银两,他哪肯放过如此大好机会? 不待贺人龙反身寻那曹文诏,他便一马当先厮杀过去。贺人龙和他战了几个回合,不意李信和黄龙再度赶到,又把贺人龙杀得大败。 贺人龙且战且退,半晌脱不开身,不由求情道:“我亦与曹文诏将军有旧,欲投靠与他。日后你我便是同僚,何必逼迫至此也?” 那“马鹞子”李辅臣闻言攻的更猛了,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而李信只道贺人龙这是缓兵之计,亦不曾手下留情。 打了半晌,贺人龙麾下人马早已经乱作一团,不断被曹文诏部、“乱世营”杀死避降,眼见最后一点筹码也有丧尽了。 贺人龙不由高声喊道:“我且降矣,何必生死相搏?” “马鹞子”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连忙对李信解释道:“这厮诈降,且不须理会!” 贺人龙闻言不由急了,叫骂道:“你这黄口孺子,恁地歹毒!岂不闻官匪本一家,我贺人龙亦是个人物,岂能如此待我?” 李信看他好像真心投降,不由手中慢了一些,质问道:“既然欲降,贺将军何必喋喋不休?不如即刻下马受降!” 贺人龙欲哭无泪,他怎么回答?难道要对李信说:我信不过你,欲降于曹文诏吗? 他只好支支吾吾的应道:“我与曹文诏将军有约,诸位稍歇,但等曹将军一到便知!” “马鹞子”见李信下手轻了,不由急了。他连忙一边加把力气,一边对李信说道:“李将军休要被这厮骗了,他这厮手上沾染义军鲜血无数,早已经没了回头路了!” “如今他被我们战的喘不过气起来,不过使了个缓兵之计罢了。若是手上慢了,怕这厮要逃出生天!” 贺人龙“投降之计”被他三番五次打断,不由勃然大怒。他干脆弃了李信、黄龙二人,不管不顾,只向“马鹞子”李辅臣杀了。 贺人龙自度此人年幼,力气不全,并非是自己的对手。不意这李辅臣也是好手段,只在马上左右翻飞,虽然暂落下风,贺人龙亦一时半会儿拿他不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