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粮草已经查验完毕,还请你签字画押吧!” 这粮草一进一出皆有定数,自然是要写的明白。 不意那俞冲霄见了一眼,顺手将交接文书递与旁边的幕僚,伸手便捉了兵粮道的衣领,怒骂道:“好个贼子,我不过领了你五十石的粮草,你居然让我画押五千石的文书,是何道理?” “什么五千石?俞总镇你看错了吧?”兵粮道一头雾水。 “那你睁大你的狗眼看一看!你这个鸟人,难怪我支取些粮草,你却推三阻四,原来早被你贪去了,却来找本镇的便宜!”俞冲霄伸手要回来交接文书,又递到兵粮道脸上让他看。 那兵粮道一看,只见原本的五十石三个字,已经变成了五千石。只是那大写的数字尚未来得及改过来。 “你……你讹我……”兵粮道还待分辩。 俞冲霄早掏出刀子,一刀扎到了他的心窝。 那厮挣扎着呜呜了两声,这才断气了。 俞冲霄把刀子一抽,兵粮道的心头血“噗嗤”一下喷射了出来,全都喷在了刚才交接的文书上。 俞冲霄骂了声“晦气”,然后带领亲兵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那参将正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结果早听到士卒大喊大叫道:“不好了,杀人啦,俞总镇造反了,俞冲霄造反了!” 他不由心里一惊,连忙带领亲卫往外跑,结果正好撞到了杀气腾腾的俞冲霄。 “俞……俞总镇,不干我事!冤有头,债有主,切莫找我……”那参将早吓得两股战战,不敢反抗。 “哼!”俞冲霄不由冷哼一声道,“本镇好好的镇守总兵官不坐,造什么反?” “你且看看这厮的文书,原本我们领了五十石粮草,他竟然敢写五千石,真是好大的狗胆!” “如今这厮已经被本镇砍了,自有朝廷与我计较!” “如今军情紧急,我也顾不了许多了。你且打开粮仓,让我再取五百石粮食,我自留下手书与你!” “咦?没反!”那参将这下乐坏了。 他连忙有求必应,不但及时支付了五百石粮食,顺带又交付了一些盐巴、清水、及辎重所用牛马车等一干事物。 “嗨,舜王,你真法子可真好使!”义军白白得了十日之粮,众人不由都笑了起来。 “算不得什么!”张顺摇了摇头笑了。 原来他的法子很简单,就是诬陷兵粮道贪污,交接实物数量和交接文书不符,找一个借口将他一刀砍了。 这法子看似简单,给防守参将造成一种俞冲霄依旧在规则内解决问题的假象。 所以这会儿说不定他正在书写上报文书,弹劾俞冲霄嚣张跋扈,枉杀兵粮道,抢夺粮草之事。 却不知,等到他上司收到文书的时候,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正当义军为粮草的解决而欢呼的时候,却有一人也正在为粮饷发愁。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义军此次的目标右佥都御史兼巡抚宁夏地方赞理军务王楫。 “快,快给我滚出来!要饷没饷,要粮没粮,难道要饿死我等不成?”府外呼啸声如雷震,吓得众人相顾骇然。 “抚军,你赶快避一避吧!外面这些骄兵悍将,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啊!”早有幕僚亲卫劝说道。 “不,我不走,我还要出去见见他们!”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