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匹!”王奇瑛出生在常年吃沙子的榆林,不由率先感慨道。 “这才养两万匹?”张顺见如此庞大的一个马场,不由不敢置信道。 “这不都是草吗?怎么着几亩地也能养一匹了吧!” 王奇瑛不由笑道:“养马与养牛羊等牲畜不同,其不耐粗饲,也非是有草就吃。” “像狗尾草、草茅、野豌豆、荞麦皆为牧草。” “而其中最好者,乃是苜蓿,南人又称之为金叶菜,不仅可以用来养马,亦可救荒。” “时人有云,苜蓿菜七月种,必须和秋荞麦而种之;五月种,必和黍而种之!” “及秋,则收割、晾晒为干草,以作粗饲。” “除草之外,又须备黑豆、荞麦等粮作为精饲,杂以盐巴以长力气……” 张顺听了半天,似懂非懂,不由灵光一闪,不由笑道:“好娘子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如为我做个苑马寺卿,专门执掌马匹,以备军需?” 本来红娘子、马英娘听闻张顺喊那王奇瑛“好娘子”,顿时脸都拉了下来。 结果听到后面的话,“噗嗤”一声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要死,哪个要做苑马寺卿!”王奇瑛勃然变色,不由恼羞成怒道。 你说让我做别个,好歹留在你身边还成。 让我留在固原喝西北风,当老娘脑袋里进沙子了吗?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张顺连忙赔笑道,“我手底下刚好有个好兽医,跟随我多年,没个正果。” “正合让他来做这个,也算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这还差不多!”王奇瑛撇了撇嘴道。 “舜王说是哪个?莫非是姬程、姬蛋父子不成?”陈长梃闻言不由问道。 “没错,那姬程正合担任此职,而姬蛋我却是另有用处!”张顺点了点头道。 原来那姬程跟了张顺以后,虽然有把子力气,奈何比起其他将领,没有什么优势,便充当了义军战马的兽医头领。 其父子先前跟着李三娘也立过功,和陈长梃关系也算不错。 如今战马乃义军除了粮食以外第一重要之物,派遣一个自己人督管从事也是理所应当。 “舜王顾念旧情,也不枉当年他们父子二人跟随一场!”陈长梃不由感慨道。 “只是还有一人,不知舜王打算如何处置?” “哦?不知是何人,竟然劳动义兄大驾说情?”说实话自从陈长梃跟随张顺以后,素来唯张顺马首是瞻,还不曾有开口求情之举。 “主公还记得当初魏从义否?”陈长梃闻言不由反问道。 “小温侯?”王奇瑛闻言一惊,不由失声叫道。 悟空在身后咧了咧嘴,本想给这婆娘一棒子,不过念在师傅这几日给自己说了一房婆娘,让他颇为食髓知味,便在心里原谅她了! “你也知魏无义之名?”原来先前张顺托庇于“紫金梁”王自用麾下的时候收留了此人。 只是这厮心高气傲,多有不恭,后来依照张顺之令“北伐”京师,闹出了一个好大的名声。 只是后来他幕僚麻布投靠官兵,差点给义军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张顺便将此人弃置不用。 “此人使得一手好马槊,曾号‘延绥第一’!”王奇瑛闻言不由感慨道。 “只是后来不满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