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想和我们对射!”孔有德、尚可喜和耿仲明三人见状不由嘿嘿一笑,随即下令道,“队兵射击,战士待命而动!” 什么野路子出身,也敢和我“西法正宗”对射? “砰砰砰!”眼见义军已经抵近百步,“天佑兵”、“天助兵”中的鹰铳手率先进行了射击。 鹰铳,即斑鸠铳,正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西班牙重型火绳枪,重达十五斤,长四尺五寸,能射一两五六钱铅子,威力巨大。 该铳自明末以来传入中国,从广东、福建、江浙等地逐渐扩散到山东、河南、辽东等地。 当初张顺设计新型火铳以后,不是没有人献上此物。 不过,张顺经过一番实验之后,认为这火铳威力过剩,重量超标,并不能满足义军大规模装备的需要,就没有将其列为制式装备。 “啊啊啊!”随着几声惨叫,义军中有七八个人当场被击倒在地,顿时吓得其他鸟铳手一个激灵。 “继续前进,不许张望、不许射击!”徐全冷酷地下达着命令道。 一百步,不是义军新型火铳手的理想射击距离,这个时候胡乱放铳,除了浪费火药、弹药以外,更是会给对方可乘之机。 那“三顺王”眼见鹰铳一阵射击,义军队伍丝毫不乱,顿时心里蒙上了一阵阴影。 “既然是训练有素的火铳手,看样子这一次是取不了巧了!”孔有德摇了摇头,不由下令道,“前进十步,开火!” 双方相向而行,二十步距离,转瞬即到。 “砰砰砰!”刚到达射击距离,双方火铳手都忍不住搬动了手中的扳机。 龙头夹着燃烧的火绳一下子击打在燃烧室中,火铳手的肩膀不由一震,随即密集的火铳声响彻了战场。 “啊,啊,啊!”只这一轮,双方不知道多少人中弹倒地,又有多少人幸免于难。 “啊,我中弹了!”义军中有一个士卒只觉得胸前一震,捂着胸口就要倒下。 “快滚一边去,要装死去后面装死去,不然一会儿小心被人踩死!”不意后面的士卒上前踢了他一脚,然后快速的向前方瞄着。 “啊?”那士卒闻言一愣,这才发现胸口并没有鲜血流出来了。 原来这“天佑兵”“天助兵”采用的是轻重火铳混编的“西法”,其重型火铳便是鹰铳,而轻型火铳则为三钱的鸟铳、鲁密铳。 那鹰铳固然威力无穷,即便铁甲也能轻易穿透,但是鸟铳、鲁密铳就不成了,遇到制作良好的精甲便无能为力了。 而徐全的火铳营乃是张顺精心设计的新式火器营,其中火铳手皆头戴朱红色“笠盔”,身着棉甲式“胸甲”,腰里别了一把铳刀,手里拿的是能发射一两铅弹的新式火铳。 故而,这一轮下来义军倒没伤亡多少人,反倒对面的“天佑兵”、“天助兵”一下子被击毙了一百多个。 “恭顺王,智顺王,这事情不对呀!”耿仲明查验了士卒的伤亡以后,不由连忙取下了一副青布铁甲对着孔有德、尚可喜道。 “你们看这铁甲,竟被‘顺贼’八十步击穿了!” “什么?”那孔有德、尚可喜闻言大吃一惊,连忙凑近一看,只见那副已经沾染了血迹的青布铁甲上面,正有一个圆圆的洞,显然是被火铳一击射穿了。 “中号鹰铳?”三人不由对视一眼,一脸不敢置信的失声道。 原来这斑鸠铳亦有大小之别,大号鹰铳一般能射一两五六钱铅弹,而中号鹰铳却只能射一两二千左右铅弹。 义军的新型火铳能射一两铅弹,和中号鹰铳铅弹几乎相差无几,故而这三人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这……这不可能!”那尚可喜连忙摇了摇头道,“五千鹰铳火铳手,这怎么可能?” 原来这鹰铳固然威力巨大,但是由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