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班每周两次,钢琴、书法和舞蹈,我妈说女孩子要有内外兼修。奥数最头疼了,每周上课的时候我都已经忘了上周的讲课内容。后来大学我学的艺术,我妈妈还庆幸我有基本功。”韩潇看着串串蒸腾的热气,开始回忆那段生活。 池云静静地听着。 “我本来以为,爸爸妈妈花这么多钱培养我,等我毕业后是要先实现人生价值的。但没想到一毕业就带着我参加了一次聚会,便定了我和我丈夫的婚姻,结婚两年我便被孩子困在了妈妈这个角色里。”韩潇说。 池云心里堵堵的,问道:“你没有想过不一样的人生吗?” “你要知道,我人生的前二十五年都处于被培养阶段,我身上有太多被培养出来,又无法丢舍的习惯,比如这个。”韩潇点了点桌面上的车钥匙,又翘了翘手指,“再比如这个。” 虽然韩潇已年近三十,可十指青葱,纤细柔嫩,一看便是养尊处优之下悉心呵护的结果。 池云在别人真情流露之时,总是寡言。 此时她也只是挑了两串自己觉得好吃的放进了韩潇面前的铁盒里。 串串被腌料入味,又被辣汤浸润地油汁四溢,躺在铁盒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韩潇吃完一串,才再次开口:“被培养的人生,我过够了。” 第12章 回程路上,池云总是有点走神,韩潇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和她交流。 直到车停在池云单位门口,韩潇才对她说:“接下来一段时间,你恐怕要多为我费心了。” 池云回神:“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池云下车,站在路口看韩潇的车汇入车流,直到看不见。 她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事件提醒,提醒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满10227天。 池云突然觉得孤独。 这种孤独是和朋友欢聚后的突然安静,是在生日这天只能一个人的落寞,以及感触到某些未知的迷茫。 她还没到下班时间,却迫切地不想再坐在格子间,如同每个工作日一样摸鱼等下班。 可如果真的说她想要去做什么,也没半点想法。 就这样,池云足足在路边站了十分钟,直到有同事回来,跟她打招呼:“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吗?” 池云回神,下意识举了下手中的文创品,道:“等车呢,要去见客户。” 同事冲她做了个标志的“salute”手势。 等同事进了公司,池云才伸手拦了辆车,对司机说了目的地。 茶店正举行一个公司的客户回馈活动,谢春雨特地邀请了两位插花师,三楼插画、品茶,一派祥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