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地拉了下来,骂道:“你走开!” 老仆…… 张安世在一旁,一声不吭,低着头,尴尬地看着自己鞋尖。 徐辉祖咳嗽一声,看向张安世道:“这个……贤侄……” “嗯,世叔还有何吩咐?” 徐辉祖道:“老夫还需去五军都督府当值,你……回栖霞,寻一寻他们,不要教他们惹出事端。” 张安世自是拍着胸脯道:“放心好了,世叔尽管忙自己的公务去,其他的事交给小侄。” “嗯。”徐辉祖点点头,只是表情有些小小的怪异。 当然,男人嘛,不必在意这些旁枝末节。 徐辉祖上了马,催马便走,马儿跑得飞快,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马儿是方才来的时候骑来的,张安世回去,自然也是骑马了。 一个时辰之后。 在一处酒楼里。 张安世看着这一桌桌徐家的家将,说是家将,其实都是当初跟着徐达或是徐辉祖曾经出征的老兵,有的受了伤,有的因为没有儿女,所以往往接去徐家养老,名为仆役,实际上却都养在家里。 这些人有的胡子都花白了,却精神不错,有的还处在壮年,满脸疤痕。 张安世摆出几分豪爽的气势,笑道:“大家该吃吃,该喝喝,都我请,酒水管够。伙计,你们这儿的菜,都给我尽管上,不吃到尽兴,我拿你是问。” 众家将大呼:“谢姑爷。” 张安世眨了眨眼,尴尬地道:“不要这样讲……” 一人便拍案而起,扬了扬手里的一把陌刀,道:“谁敢伤俺家姑爷,都得问一问俺这刀答应不答应,此刀是当初征辽东的时候,跟着中山王他老人家杀了七个人,他老人家亲赠的!当初的燕王殿下,现在的天子,亲自恩准俺持这刀解甲归田……” 众人轰然叫好。 张安世顿时觉得脖子一凉,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连忙退了出去。 接着,张安世便蹭蹭蹭地上了二楼,二楼的雅座里,徐静怡和徐钦正端坐着,似乎一直在等着张安世来。 张安世看着他们,便笑了笑道:“太辛苦了,这一路跑来栖霞,你们也不晓得坐船,车马劳顿的,快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吧。” 徐钦道:“姐夫,俺听说你模范营大破天策卫,教俺姐白担心一场。” 徐静怡轻轻拧起徐钦的耳朵,道:“你不许说话。” 张安世道:“是啊,食不言寝不语,你怎的这样多废话。” 当下无话,张安世尴尬地留下陪他们用餐。 当然,这三人里面,徐钦还是吃得很尽兴的,他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道:“现在不食了,可以说话了吗?姐夫……” 张安世苦笑道:“这孩子……哈哈……” 徐静怡道:“教你见笑了。” 张安世道:“倒也没见笑,几年前我也是他这样的。” 徐静怡道:“嗯。” 于是,话题到此为止。 一旁的徐钦自是不可能这么安静的,便又道:“你们不说话,那我便来说啦。姐夫,姐夫,我能进模范营吗?姐夫,丘松都可以做三凶,为啥我不成?姐夫……姐夫……” 他絮絮叨叨个没停。 徐静怡则是在桌下一个劲的踢徐钦的脚。 徐钦大怒:“为啥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