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吟吟地道:“诸皇弟以为如何呢?” 周王乃诸王之首,哪怕他现在的心思放在他的医学上,却也不由得点头,由衷地道:“陛下,我大明基业,可万万年了。” 朱棣微笑,又将目光落回到张安世的身上,道:“周王所言,张卿有何看法?” 张安世和朱棣早有默契,顿时就道:“陛下,臣倒以为,万万年……只怕不易。” 这话犯忌讳,也只有张安世才敢说。 朱棣却是笑了笑,似是鼓励地道:“嗯?这是何故?” 张安世毫无顾忌地道:“若要万万年,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凭我大明的大宗,可能无法做到。以臣之愚见,而是应该大明的宗亲们,同心协力才可。” “就说宁王殿下吧,他在吕宋,起初不过是小小一个港口,万余将士,却是四处开疆,如今,短短两年的功夫,却已筑城十七,占据吕宋最肥沃的土地方圆三百里,迁徙大量的流民,开垦荒地数十万亩不算,还建了三处港口,如今在吕宋厉兵秣马。在臣看来,这才是真正的藩王,为我大明藩屏,若是我大明多一些宁王殿下这样的宗亲,这江山何愁不能牢固呢?” 这话若是从前说出来,大家只觉得这又是糊弄大家了。 可现在真真切切地看到眼前这一幕的场景,想法显然是截然不同了。 尤其是楚王,楚王心里是最清楚的,南方的土人,战斗力并不高,至少比之鞑靼人战斗力低下得多,若是有朝廷的支持,迁藩在外,可能前期会苦几年,可想来很快就可改变境遇,到时说不准还真和宁王一般。 张安世此时笑吟吟的继续道;“若是还有其他的顾虑,其实可以先让宗亲带着军马去,等安顿下来,再迁徙家眷。臣听说,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既舍不得子孙们吃苦,却又害怕子孙们因为养尊处优,而失去了锐志。所以诸王就藩之前,都要让他们去中都凤阳务农,好让诸王知道民间疾苦,又将诸王封往各处边镇,作为我大明的藩屏。” “现如今,天下的时局已经改变,鞑靼人将来未必是我大明的心腹大患,而大明的敌人未来一定是在海上,所以陛下才用心良苦,希望继承太祖高皇帝的遗志,予以诸王重任,借诸王镇守天下各处海镇,以防不测啊。” 朱棣听罢,心里暗喜。 这家伙……连太祖高皇帝都搬出来了,而且这个道理,讲得通。 没错,朕是最听太祖的话的,自然要延续祖宗之法,谁若是不从,那么可就要祭出祖宗之法来严惩了。 朱棣一直微微笑着,只在一旁侧耳倾听的样子。 诸王见这阿鲁台和哈儿兀歹二人,狼狈地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样子。 再见陛下意气风发,还有那高台之下的满目疮痍。 好话说尽,威胁也已拉满。 而且前景也已展示了,大家出去,就是去虐菜的,几乎没有什么危险。 却见张安世又道:“所有愿意出镇的藩王,陛下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一再嘱咐,要让商行给诸王的卫队,提供足够的军械和火药。嗯……就是模范营的武器!” 诸王的目光都在无形中亮了几分。 此时,张安世又再接再厉地道:“陛下还说,商行生产出来,先要优先供应诸王,再之后才供应官军,诸王……海外的藩地……其实也不多,若是迟了,可就占不到好地了,事不宜迟啊。” 众王听罢,心里猛地一紧,大家都不傻,他们立即就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对呀,这么多的兄弟,这么多家藩王,这西洋那边,好地方只怕也有限,若是运气好,占一个肥沃或者靠近大明近一些的地方,就再好不过,可若是让其他人捷足先登,到时人家都已就藩了,自己再被赶去海外,可就真没好地方了。 朱棣此时适时地大笑道:“先不提这些,不提这些,今日只是观战,这些事,以后再提。模范营上下,立了大功,来人,每人赐银百两,教人取酒肉,好好犒劳模范营,这酒……得用上好的宫廷御酿。”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