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司其职才好。不过官府却需拿出一个办法来,得筹措一个劳务厅,专门斡旋此等事,对不符合规范的牙行,直接关闭,免得引起争端。” 还没歇一下子,张安世只深吸一口气,便马不停蹄的,又去找高少尹和李照磨商量。 转眼过了年关。 一到年关,就是宫廷御酿最畅销的时候,许多府邸里,酒水堆积如山,偏偏张安世没人来送礼,有也是一些门生故吏们来拜访一下的。 大家都知道张家有钱,可谓是富可敌国,他们那点礼,拿不出手。 张安世难得清闲下来,抱着自己的孩子张长生逗弄了老半天,眼眸里也显露着为人父的温情。 徐静怡的肚子又渐渐的大了。 不过徐静怡提及到了自己的堂弟徐景昌的时候,不禁很是忧愁:“也不知身负什么皇命,大过年的也不见人,定国公府冷清得不得了,父亲也对此很担心。” 张安世看着自家夫人皱起的眉头,这才将张长生搁在床榻上,让他自己坐着。 张长生张大着眼睛,一脸懵逼,口里发出啊啊的声音,身子包得似粽子似的,似乎并不想坐,于是身子直接后倾,而后便倒在了枕上,然后撇开腿,调整了一下睡姿,便伸出舌来,舔食着自己的嘴唇。 张安世看了看儿子自娱自乐的样子,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可还是硬逼着自己将目光移开,看着一脸忧心的夫人道:“是啊,真可怜,大过年的,正是阖家团圆的时候呢。不过他也是大人了,他会管好自己的。倒是你,现在身子重,别思虑太多!” 徐静怡看着自家夫君对自己关切的样子,皱起的秀眉便渐渐放松了一些,微微笑道:“哎,也罢,他是定国公,办皇差是应该的。” 只是她还是略略有些担心:“我听有人说……他们……他们出事了。” “出事?”张安世一愣:“出了什么事?” “说是死了,只是陛下害怕他们的家人悲伤……” “不会吧,我觉得陛下不是这样的人。”张安世道。 徐静怡道:“这可吃不准,夫君你想想看,什么差事,以至于连一点音信都没有?陛下那边,也语焉不详,夫君……我那叔叔当初被杀,已是可怜了,若是现在……再……哎……” 张安世便连忙安慰道:“徐景昌的面相,一看就是王八相,属王八的,一般没这么容易死,你就不要多心了。你现在怀着身孕,切切不可伤心,我敢保证,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两年,他肯定能回来的。” 徐静怡吁了口气,努力使自己不去想这些,手轻轻地捧着自己的肚子,道:“也只能往好里去想了。” 这时,张长生似乎舔舐嘴唇有些厌了,便开始唧唧哼哼起来。 张安世只好将他重新抱起,见这小脸似乎带着怨愤,一副不满之色,张安世一时童心作祟,便故意瞪大了眼睛道:“儿子,你看谁?” 张长生眼珠子也瞪着张安世,似乎吓了一跳,扁着嘴,想哭,却又不敢哭出来,似觉得张安世凶相使自己不安,便连忙乖乖地将脑袋贴在张安世的胸前,蹭一蹭,以示亲昵。 徐静怡倒是心疼了,忙道:“你别凶他,他胆儿小。” 张安世倒是笑着道:“看来这个不用验,必是我亲生的。” “怎能不是你亲生的……”徐静怡嗔怒。 “我开个玩笑而已。”张安世轻轻地摸一摸张长生的头,才道:“见他这样胆小,我也就放心了,这孩子将来能活一百岁。” 时间悄然而过,到了开春,邓健那边传来了消息,大量的种子已可以推广了。 不只如此,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张安世匆匆赶到了农庄。 这庄子规模已大了不少,足足上千顷土地,田连阡陌,且庄户也是极多,足足几个村落。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个犯官眷属的村落。 这些犯罪之人的兄弟和子女们,起初送去了诏狱,朝夕不保,那地方……在他们眼里便如阎王殿似的。 可哪里知道,却都被送到了这儿来。 他们胆战心惊地在此安顿下来,后来渐渐发现,没有人拷问他们,也没有人侮辱女眷,甚至……连看管的护卫也极少,只是让他们听从邓侯的安排,自己找食,无论是纺织也好,还是耕种也罢,养活自己便是。 当初若是直接将这些人送来,他们必定是抱怨的,可若是先去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