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下官的意思是,先抽调人手来,只假作是要更精确的丈量土地,并且寻访人口,每一户人,每一口田,都要明明白白,等到一切妥当了,再突然发榜出去,争取十日之内,将地全部分出,再授予各户永业田的田契,公爷你看怎么样。” 张安世便道:“可以,那这事你来办,到时要辛苦你,你来坐镇这六县,我这个人管一管大方向还可以,教我管这些繁琐的事,怕要头痛了。” 高祥点头:“下官得先制定出一个章程来,还有……此事事先也不必和人商量,等丈量,人力和物力都齐备的时候,再一气呵成。” 二人议定,有了高祥,张安世也轻松了许多。 又过了几日,他便随朱棣一道摆驾回宫。 而此时……一场葬礼,也即将开始。 只是这葬礼开始之前,火化也是至关重要的问题。 朱棣亲自过问了这件事,毕竟……这是姚广孝的心愿,他心心念念的就是烧出一个舍利来。 而且若是真能出舍利,也证明了姚广孝生前的功德。 姚广孝若是正确,其实就证明了朱棣正确。 他们二人本就是休戚与共的关系。 悲痛之余,朱棣选定了良辰吉日,又亲自扶棺,领着太子、张安世和百官至鸡鸣寺。 鸡鸣寺里,朱棣领着百官在此开始等候。 百官们窃窃私语,其实他们也不懂这烧舍利是怎么个烧法。 只是古人们,大多对于未知的事,总还怀着敬畏之心。 姚广孝其实在许多人心目中并不算什么好人,更谈不上什么有德高僧。 甚至在市井之间,人们称呼他为妖僧。 现在,终于这妖僧……要开始进行检验了。 朱棣在大成宝殿之内,背着手来回踱步,显得有几分焦虑。 若是张安世的法子也烧不出,那么…… 他皱着眉头摇摇头,若如此的话,姚师傅怕死不瞑目呢! 一旁的朱高炽,脸色也不好,道:“父皇,你先坐下歇一歇吧……” “不必。”朱棣烦躁地摇头道:“哎……朕知道……许多人想看姚师傅的笑话呢,哎……” 这些时日,朱棣的心情都是郁郁。就算已经过去几天了,朱棣依旧还没完全从姚广孝死去的悲伤里走出来。 朱高炽便不敢再多言,只欠身坐着。 在这鸡鸣寺,张安世为了烧舍利的便利,早就在此,建了一个巨大的炉子。 这巨大的炉子,完全是在第四代炼钢炉的基础上打造。 新的炼钢炉,早已不是当初烧舍利时那等小把戏了。 此时,张安世先朝着姚广孝的尸首又拜了拜,此时不禁动情道:“姚师傅……一路走好。” 当下便下意识的又想痛哭。 他忍着悲痛,朝众人道:“开始吧。” 姚广孝随即便被推入火炉之中。 紧接着,便开始点火。 很快,这里的屋顶上,便冒出滚滚的浓烟。 因为姚广孝死得太过突然,所以在临死之前,张安世没办法提前给他喂一点什么。 这就给烧舍利的工作,带来了许多的不确定性。 不过…… 既然姚师傅没有吃药,那么就另想办法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