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可谓是人人憎厌。 吏部尚书蹇义讨厌他,当时的左都御史陈瑛也厌恶他,此前的礼部尚书吕震虽也不是好人,却也觉得这种人他……神经病。 甚至连张安世的姐夫,一向与人为善的太子殿下朱高炽,也看不惯他的为人,甚至还当场训斥过他。 再加上刘观又犯了罪,于是乎,又被罢黜。 可就在这个时候,神奇的事又发生了,吕震倒台,陈瑛也倒台了,就连蹇义也因为宁国府的事情自杀。 朝中一下子多出了这么大的高位,而天下有资历者,就只有这么多,且这些人,不是蹇义的门生故吏,就是吕震或者是陈瑛的党羽。 这满朝文武,数来数去,能接任礼部尚书的,竟是一个都没有。 最终,朱棣又想起了这个罢黜的刘观。 不管怎么说,这人资历是够的,最重要的是……他和蹇义、陈瑛、吕震等人都无瓜葛,不就是一点小错嘛,于是乎,刘观又完成了人生中的大逆转,直接从罪官,非但官复原职,而且又从左副都御史很快就提拔成了礼部尚书。 当然,刘观虽然贪财、好色,而且吃相难看,可这个时候,他却急了。 听了杨溥的介绍,这铁路的油水实在太大了,这若是让什么专长之人去建设和管理,那还了得? 于是乎他再也淡定不下去,立即义正词严地跳了出来。 众人听了刘观的话,还没有反应,杨溥便先笑吟吟地回应道:“刘公,此言差矣,这天下,读了孔孟之道的读书人,也不曾见人人都有仁义廉耻之心,何以未读四书五经就一定鲜廉寡耻呢?” 这话可谓是绵里藏针! 而刘观听了,却面不改色。一个人道德可以低下,但是自我认知上却决不能认为自己无耻。 于是刘观道:“这是涉及到国本的大事,岂可如此的儿戏呢?杨学士未免太轻浮了。” 刘观可不是好惹的,他招惹的人多了,可又如何呢? 招惹了谁,最后他不都升官了吗?何况你杨溥算个什么东西,我堂堂尚书,你虽为太子心腹,可品级却比我刘观差得远呢,现在不还是没有轮到你们说的算的时候吗? 杨溥轻轻皱眉,看向杨荣等人道:“诸公也是这样想吗?” 这满朝的公卿,自是个个不言。 虽说站在这里的大臣们,许多都是不喜刘观的,可谁敢这个时候,给科举取仕的进士们来一个釜底抽薪啊,要知道,大家可都是进士出身,这不是自断生路? 刘观自然也是明白这点,于是得意地道:“杨学士,你还年轻,行事要稳重,治大国如烹小鲜……” 张安世在旁,却是笑了起来。 刘观虽对杨溥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可见张安世忍俊不禁,却不敢等闲视之。 他可是很清楚,张安世这家伙可比杨溥难对付得多了。 当下,他便笑吟吟地看着张安世道:“威国公莫非有什么高见吗?” 张安世淡定地道:“我就一个区区外戚,哪里有什么高见,你是礼部尚书,身居要职,而且还读过四书五经,一定比我懂得多。依我看,这事还是陛下定夺为好。” 朱棣颔首,他轻轻地皱着眉头,沉吟着道:“修建铁路,现在而言乃有百利,此事……若是各省想要修建,朕无不应允。至于如何修建和管理,却还是教各省以右都督府铁路司来参考为好。先修一修看看……” 刘观听罢,脸上立即浮出了喜色,第一个站出来附和道:“陛下明鉴啊。” 众人却只觉得陛下说得云里雾里,似乎还未表态决心,有人似乎领悟了朱棣的心思,却有人一脸狐疑。 不管怎样,此时大家都很一致的没有异议,纷纷道:“陛下圣明。” 今天的议事也差不多就到尾声了,朱棣也显出了几分倦意,众臣退下。 张安世今儿没有单独留下来,也随着人流,告退而出。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