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被罢黜了汉王爵位,现在还未恢复呢,可是朝野内外,还是习惯将朱高炽称为汉王。 不过从前的时候,亦失哈若是这样说,朱棣必定大怒,可现在……朱棣似乎对此无动于衷。 于是亦失哈继续道:“除此之外,还有周王、宁王回书,也无反对的意思。” 朱棣颔首:“嗯。” 他没有说什么,只沉吟片刻道:“用膳吧。” …… 时间继续匆匆而过,又过了两日,有人来到了栖霞,拜访张安世。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礼部尚书刘观。 此时,刘观正笑吟吟地与张安世彼此行礼,而后落座。 看上去这个时候的刘观很开心。 张安世道:“刘部堂此来,所为何事?” “只是来询问一下铁路的修建事宜。”刘观带着微笑道:“所以特来请教。” 张安世看着刘观:“刘部堂不是礼部尚书吗?为何不是工部的吴部堂来?” 刘观笑道:“昨日廷议,推举一人兼之主持铁路事宜,老夫毛遂自荐,诸公也纷纷欣然应允。所以如今,此等大任,便委在了老夫的身上了。” 张安世道:“那工部尚书吴部堂呢?” “他是工部尚书嘛,只怕难以承担大任。” 张安世:“……” 虽说六部,可实际上,六部之内还是有鄙视链的。 吏部被称为天官,而礼部的地位也不低,次一些的,乃是管着钱粮的户部,再次呢,则是兵部和刑部了。 至于工部,却往往不太为人看重,它主管的乃是徭役还有修建宫殿、皇陵之类的事务。 所以工部尚书也素来为人所轻。 整个明朝历史上,工部尚书能名垂青史的寥寥无几。可是吏部尚书、礼部尚书、户部尚书为人传颂的数不胜数。 见张安世看起来还是不理解的样子,刘观便道:“主持天下铁路修建,这可是大事,不只需位高者。最紧要的是,要有威名。如若不然,只怕天下各布政使、州县都不肯宾服,老夫其实也不愿承担如此大任,可国家兴废,老夫岂可束手旁观……” “好了,好了。”张安世摆摆手,而后便道:“那么恭喜了。” “哪里恭喜?”刘观叹口气道:“我得了旨,迄今为止还愁眉不展呢,身兼如此大任,实是……” 张安世道:“你想学啥?” 刘观恼恨张安世总是打断自己,却还是硬着头皮笑了笑道:“自然是铁路的修建之法。” 张安世便道:“这个,刘部堂去向杨溥讨教就是。” “他年轻,资历太浅。”刘观端着茶盏,慢悠悠地吹着茶沫。 刘观将资历二字咬得很重,作为洪武十八年的进士,这是刘观在朝最大的一个资本。 毕竟明初开科举,所取的进士不过数百人。 这数百人里,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几个大案杀了一大半。 等到朱棣靖难,余下的这些人,又因为不少都是建文旧臣,因而又杀了一大半。 到了如今,经历了吕震、陈瑛等案,这洪武十八年左右的进士,基本上已经一网打尽。 这满朝文武,刘观不客气的说,都是他刘观的晚生后辈。 即便是那夏原吉,别看他是户部尚书,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洪武二十三年的举人而已,知道什么叫含金量吗? 张安世却是毫不犹豫地道:“你来问我,我也不懂,还是去请杨学士赐教为佳,我的心思不在此。”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