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奇道:“下官已备下薄酒,还请刘公进廨舍细谈。” 刘观气得发抖:“你可害苦我啦,我前几日还为你作保,不成,我立即回京复命。” 徐奇忙惊慌地拉住刘观道:“若刘公这般回去复命,只恐要出天大的事。” 徐奇的眼神,很奇怪。 刘观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猛地想到了什么,道:“入内去说。” 说着,屏退左右,与徐奇密谈。 刘观整个人痛心不已,事情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最重要的是,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占便宜呢! 却还要跟着这徐奇一起承担如此大的干系。 一夜过去,次日,快马直往京城。 张安世这些日子,倒是清闲不少。 如今都督府也算是人才济济,当然,这些人才若放在直隶之外,未必算是人才,可这些他一手栽培起来的人,如今在自己的岗位上,却都已得心应手。 他们固然不是什么进士,不是什么举人,却大多经过磨砺之后,已经能轻而易举的处理职责内的突发情况了。 张安世并不爱揽权,见状之后,自然是将事情交给这都督府上下之人,自己乐得清闲了。 至于什么铁路的事,还有新政推行。 虽然这些紧要,可又和他张安世有什么关系?一群靠新政牟利的人已经培养出来了,人天然会去捍卫自己的既得利益,哪怕这些人的实力还很弱小,可张安世却也不打算一直拿他们当做未断奶的孩子,日夜操心。 还不如和几个兄弟鬼混自在一些。 只是那杨溥却是找上了门来。 “张都督。”杨溥先对张安世行了礼。 只是,他眉头轻轻皱着,看着忧心忡忡的样子。 张安世便道:“怎么啦,愁眉苦脸的样子。” 杨溥叹了口气。 张安世坐下,微微笑道:“听闻你现在在朝中被人攻讦,许多人说你勾结商贾?” 杨溥道:“些许闲言碎语,并不算什么,只是……下官所虑者,乃是因为下官,而牵累了太子殿下和张都督。” 张安世则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牵累就牵累吧,反正我债多不愁,至于姐夫……被人说勾结商贾总不是坏事。” 杨溥:“……” 张安世笑吟吟地接着道:“其实你也不必愁眉苦脸,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你若是对自己的事都不自信,将来如何能辅佐好姐夫呢?” 所谓旁观者清,杨溥听罢,倒是心中稍安,于是道:“都督也认为,江西的铁路修不成?” 张安世语带笃定地道:“断然修不成。” 杨溥道:“都督既有如此把握,那么就该……” 张安世一脸从容地道:“我既有把握,却也不能全天下嚷嚷。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张安世勾结商贾,想牟取暴利呢。不过……既然预测此事不成,这该做的准备,却还是要做的。你放心,我已布局好了,到时……就等着瞧热闹吧。” 杨溥听罢,心里只是唏嘘,却又长叹了口气。 张安世便道:“杨学士还在为自己的际遇担心?” 杨溥摇头,幽幽地道:“下官所虑者,非是自己,而是……” 他一言难尽的样子,眼睛微微的红了。 一时之间,竟有些潸然泪下:“下官也是读书人,寒窗苦读,下官出身的,也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