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马愉,到底怎么回事?” 亦失哈道:“此人辞官之后,一直不知所终……” 朱棣挑眉,随即道:“为何不知所踪?” 亦失哈为难地道:“这……奴婢就不知了。” “难道没有缘由吗?”朱棣面带怒色。 亦失哈想了想,摇头:“没有。” “臣略知一二。”胡广道。 朱棣看向胡广,板着脸道:“朕不听。” 在朱棣的威严下,胡广大着胆子道:“其实亦失哈公公是知道的,他消息这样灵通,之所以不言,是因为不能言。” 亦失哈:“……” 朱棣听了胡广的话,骤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再联想到,这马家人乃是在张安世的郡王府那儿滋事,朱棣更是了然几分。 他冷哼:“果然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现在借着这马愉,又可教天下人来攻讦朕和张卿了吧?” 胡广道:“臣只觉得马愉之事蹊跷的很……此案,不如御审。” 朱棣勾起一丝冷笑,道:“这就是你们早就求之不得的结果?” 胡广鼓起勇气道:“臣不敢,只是这个马愉,乃是前所未有的北方状元,这样的才子,臣对他确实有所关注,可这样一个人,如今不知所踪,若是朝廷视而不见,那么天下人的议论,就永远不会平息……” 朱棣冷哼一声,却是沉默不言。他似乎在猜测着这件事是否有人暗中鼓动,又或者,会带来什么影响。 突然,朱棣像是想起了什么来,道:“张卿为何还未入宫?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理应入宫来禀奏。” 这时,外头一个小宦官碎步进来,道:“陛下,芜湖郡王殿下……病了……” 朱棣一听,愣住了:“病了?生了什么病?” “说是蒙冤,遭受了极大的委屈,他身边的人说,他病倒前,一直在念冤枉……” 朱棣骤然之间,气得发抖,勃然大怒道:“好啊,好的很,他如此赤胆忠心,却换来这样的结果,看来此事,非要立即处置不可了。” 当下,朱棣大喝:“摆驾,去栖霞。” “陛下。”杨荣道:“此等小事,命一黄门,传达陛下口谕,即可处置。” 朱棣脸色比方才更冷了几分,凌然道:“不,朕正要亲自领教这些敢将太祖高皇帝像张挂出来的人,如若不然,朕如何对得起太祖高皇帝养育之恩?也一定要还张卿一个清白!” 杨荣心里摇头,这事……可能更大了。 而最可能的结果就是,最终却发现那马愉当真被锦衣卫暗中逮捕,说不定,现在正在爪哇国砍甘蔗,到了那时,只怕不只张安世,便连陛下也要尴尬无比。 陛下此举,反而鲁莽,理应低调处置才是。 可胡广却没有劝阻,在他看来,马愉这样的人都可失踪,事情实在太大了,他不在乎什么新政,他在乎的是人! 圣驾一动,百官闻之,竟有不少人兴冲冲的去大明门接驾。 这马愉的事,总算要有结果了。 群臣之中,有人是真的为马愉的生死而忧心。 有人纯粹就是看乐子,想看这事怎么收场。 这毕竟是一桩大事,自己能亲眼见证,等将来自己致士,说不定还可写几篇野史秘闻,或者……在自己的墓志里头,留下一点什么。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