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瞪他一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哼老夫在和你谈正经事呢!” 他觉得杨荣只要碰上机会,都要趁机埋汰他一番。 杨荣道:“正因为知道你是在谈正经事,所以才这样说。解公一定会来的,你不了解解公……” 听他说得笃定,胡广便不岔地道:“我与他,几乎是儿女亲家,何况还是同乡!你可知道我家与他家相隔多少步?我还不了解?” 杨荣却是答非所问地笑了笑道:“无论如何,有乐子看了。” 胡广鼓着脸,冷哼了一声道:“你就知道看乐子!” 杨荣微笑着道:“一个人,若是连乐子都不看,那就说明,此人对外物不甚关心。倘若连这个都不关心,那么这人必定性情残忍,乃自私自利之徒。这样的人,怎么能常怀家国之念呢?胡公啊,你我大臣,不可如此。” 胡广却是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往杨荣的身边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道,已有人……开始搜罗解缙的罪证了。” 杨荣显然并不意外,面无表情地道:“这些我才不去打探,因为不必打探,也可知道。” 胡广冷笑道:“老夫现在算是看清了,那些袖手清谈之辈,实则……与商贾无异,都不过是牟利而已,只是所图谋的不同罢了,真是可恨。” 杨荣道:“好了……” 胡广道:“我素知杨公与解公交情浅薄,因而杨公对解公不甚关心,可无论如何,难道杨公就一点也不为解公担心吗?好歹我等,也曾同僚了数年……” 杨荣道:“因为担心无用,不如坐视事态,再做定论。” 胡广:“……” 一连许多日,就在所有人的磨刀霍霍或者期待之中,也在许多人私下里,开始搜罗和罗织着什么的时候。 解缙终于有了消息。 松江口那边,传来有爪哇舰船靠岸的消息。 显是解缙已经抵达。 于是乎,人们又议论纷纷。 连张安世也不免,开始为之关注起来。 他早让锦衣卫那边,关注松江口的动向。 而此时,张安世却得到了更确切的消息。 “殿下。”来的乃是锦衣卫的千户周东成。 张安世道:“何事?” “解公……有了动向。” 张安世顿时来了精神,道:“哦?” 随即,张安世又道:“已上岸了?何时能进京?” “说不准。”周东成支支吾吾的样子。 张安世猛地挑眉,大惊:“这松江口至京城,也不过几日功夫,怎的说不准?” 周东成道:“解公的车驾,没有进京,而是改换了船,进入了运河……往……往山东去了。” “山东……”念着这两字,张安世有点懵。 只听周东成接着道:“据闻还上了一道奏疏,这奏疏,已快马加鞭送入了宫中,只是这奏疏的内容,卑下就不得而知了。” 张安世却是道:“这家伙想干什么?为何要去山东?” “这……卑下继续打探。” “要快……”张安世肃然地道:“本王觉得有点不对劲。” “喏。” …… 大内。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