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待遇。 这就等于是,几乎所有人,都和张安世一样,领的乃是都督府最高等的官俸,是多少来着? 反正养活一家数十口,而且在京城里不必费心开支,若是当值个十年二十年,甚至不需往常的冰敬炭敬,也足以让人体面了。 “这……这……不妥吧。”胡广脸色很不自然,嗯,有点心虚。 众大学士里,就数他最穷了,他连冰敬炭敬都不肯收,在京城里过的一向是紧巴巴的。 张安世豪气地道:“有什么不妥?现在开始,咱们要全面的实施新政了,天下各省,不分彼此,那么……这官俸,向都督府看齐,难怪不应该吗?本王的愿望,是将都督府的事,推及至天下!胡公……我们只要一起联名上奏……” “这……不成,不成……”胡广绷住了脸,连忙摇头。 张安世道:“为何?” 胡广难为情地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还以为……老夫贪图钱财呢。” 张安世叹息道:“哎,你们不奏,本王就去上奏。这等事,总要有人去干,诸公就是太老实,过于君子,可我张安世无所谓,反正……也没什么好名声。” 四个大学士就都不作声了,话都说到了这里,委实有点尴尬,大家不知说点啥好。 于是,都默默地低头喝茶。 张安世此时却又道:“还有退休……” 胡广口里咽着水,差点一口喷出来。 张安世道:“将来大家老了,为朝廷效命了一辈子,等干不动了,一旦致士,总得有个着落……算了,这事本王也不和诸公议了,本王自己琢磨一二。” 四人都笑了笑,又各怀心事的喝茶。 张安世则是自顾自地接着道:“身体也很要紧,若是让医学院那边,每年给大家检查一下身体……” “……” 一场议事,来的快,去的也快,会谈很成功,虽然好像也没谈及什么重点的事。 不过显然,大家还是轻松愉快,并且极为融洽的。 到了正午,有人给张安世送了餐食来。 文渊阁里,皇帝老子是不供饭的,所以各府都是清早让人带着食盒来,将就着吃一点糕点。 张安世这边,却是数十个食盒,张安世教人热一热,给其他文渊阁大学士都送了一份去,自己也将就着对付了一口。 吃完了饭,张安世便在文渊阁的附近踱步消食。 冷不防,见胡广也背着手,闲庭信步一般地迎面而来。 张安世微笑着道:“胡公也散步?” “嗯,嗯,舒展一下筋骨。” 张安世颔首,与胡广即将要错身而过的时候。 突然,胡广好像漫不经心地想起什么事来一般,道:“对啦,殿下,老夫有一事想要请教。” 张安世道:“岂敢。” 胡广依旧漫不经心地道:“老夫这几日,打算上奏,教都察院去核查一下太仓,马上官俸就要发了,总要未雨绸缪才好。都督府的俸禄,是怎么发放的,倒是教老夫有几分好奇。” 张安世道:“这个啊……自有专门的财政司负责……” “噢。”胡广恍然大悟,他揶揄似的道:“这可不好,岂不又多了冗官冗员?这才多少官俸啊,怎么好让人专司此职呢?对啦,都督府一品的俸禄是多少?” 张安世掐指一算,道:“应该是三千九百两上下吧,具体的本王也算不清。” “这样多。”胡广哑然,脸上掩盖不住的震惊之色。 张安世笑了笑道:“这全天下,也没几个一品官,满打满算,又有几人?我大明能得一品的,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胡广又问道:“是照实职算官俸吗,还是连虚职也算?” “算,都算,若论实职,我大明根本没有一品官。”张安世想了想道:“再者说了,即便位列虚职一品者,那也是历经了数十年宦海,真正能从一品干到致士的,又有几年,这都是朝中的瑰宝,是我大明的肱骨,总不能教他们餐风饮露?这太残忍。” 胡广咳嗽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