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闪过那道红痕,对于他而言就像被蚂蚁咬了,但放在她身上显眼至极。 耳边似乎还残留着细碎的、压抑的抽泣。 甚尔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 阴暗狭窄的小巷。 借着楼顶隔间里显露的昏暗光线,男人咧着嘴数着今日的收益。如同下水道里警觉的老鼠,他时不时抬头扫视周围的环境。 正数得兴起,巷口传来吧嗒吧嗒的脚步声,他顿时警觉。 高壮的身影一点点出现在他眼前,是下午那个男人。一脸凶相,嘴角的刀疤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每靠近一步他的心就不自觉一颤,脚底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直到巨大的阴影将完全他包裹在其中。 双腿止不住的打颤,额头、脖颈间的冷汗嗖嗖的往外冒。 他能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从胸腔里挤出。 “兄兄弟,我也是看你默许才动手……” 对上面无表情的眼神,他猛的一激灵,立马找补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把钱分你一半…不不,钱全都给你,你就当没看见我怎么样?” … …… 理乃接到电话赶到警察局拿到钱,过程顺利到不可思议。走在回家的路上,她都觉得有些梦幻。 那个骗子是自己来的警察局,顶着一头青紫痕迹,进门就大叫着要自首,还嚷嚷着自己被人威胁了。 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理乃有了推测。 一来一回,等赶到家时时间已经很晚了,附近这一片只有路灯还亮着。 门口的台阶上坐着的一大只,他低头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理乃走近。 “真慢啊,”甚尔站了起来,让开道路等着理乃开门,“钱拿回来了?”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却充满了肯定。 就像是……通知。 “没有。” 立刻得到了上下的打量。 视线很快就移开了,甚尔摸着鼻子啧了声。竟然敢阳奉阴违,果然不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正当甚尔想着要怎么处理掉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时,白嫩的拳头出现在他眼前。 摊开。 一个装着大头贴卡套的蓝色钥匙坠,大头贴上面印着小白呆愣愣的脸。 甚尔见过她的钥匙,上面也有一样的照片。 他当时多看了眼,理乃以为他好奇笑着解释:“上面是小白的满月照,也是那天我决定要养它,所以我就把这个大头贴当成了伏黑家的标志。” “我用追回来的钱买了这个钥匙坠。” 她将钥匙向他推近,明亮的瞳孔里闪着细碎的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