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怎么瞧都不可能是参与到偷卖粮食案里的人,可是今天来的那两人又言之凿凿地说他们交易地点就在这里, 难不成是弄错了?这两人只是误入这里? 思及此,张友明的脸色登时变了,若是他们两个不是来交易粮食的, 而是弄错了的话,那么真正的人会不会被他们给吓跑了?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他们可就犯了大错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 张友明想要发火儿,然而这事儿严格说起来和他们两个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显然也不知道这里有人会进行交易,可能一切都是巧合了。 当然, 这事儿也不能怪张友明弄错了, 毕竟来报案的人说了, 过来进行交易的人是一男一女,这两人又恰巧在这个时间到这儿来了,说的话还极其容易引人误会,种种原因加起来,就导致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张恒,乔顺义,你们到其他地方查一查,张国庆,李昌龙,你们扩大一下搜索范围!” 至于魏淑芬和刘满生他们二人,张友明也没有放过——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会不会是放在明面上的诱饵,让公安局的人以为他们才在这里进行交易的人,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则是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张友明安排了其他人去周围查探,但是他却留在这里守着魏淑芬和刘满生,当然,他也不是在这边的傻站着,而是询问他们两人,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问题来。 然而他们两个人的回答却是天衣无缝,好像他们跑到红星巷这边儿来,真的就只是来交换这两样普普通通的东西。 魏淑芬脸上的无奈之色更浓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开口说道:“公安同志,我都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我是请六哥帮我做床棉被的,至于这些棒子芯,是我拿来给六哥让他烧炕用的。” 张友明还是那个问题:“县城那么大,你们在哪儿见面不好,为什么非要选在红星巷这种偏僻所在?” 对方一直逼问个不停,魏淑芬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情来,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似的,不过她这个样子,落入张友明的眼中,却恰恰是她隐瞒真相的证据,张友明立马开口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是不是你隐瞒着什么秘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对公安撒谎,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得起的。” 张友明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面相却长得有些凶,当他板起脸来的时候,那副样子甭提多吓人了,魏淑芬似乎被张友明给吓到了,眼睛里面瞬间涌出了泪水来。 见小姑娘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张友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他却不得不继续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 “我不敢……因为我要是在县城里面和其他男人见面,要是被我的哥哥们看见了,他们会出去到处乱说话,会认定我在水性杨花勾搭人,他们会教训我的。” 张友明怎么都没有想到,魏淑芬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回答,他顿时便愣在了那里,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而魏淑芬开了口后,之后便越说越顺畅了。 “我家里没有厚被子了,今年是个寒年,我好不容易弄到点棉花,就想让六哥帮我的忙,给我做一床被子出来……这些棒子芯是我特意给六哥的辛苦费。” 一旁的刘满生也跟着说道:“是啊,小七她太难了,她那几个哥哥根本就不干人事,除了会欺负她,败坏她的名声之外,没有其他的用处,小七不敢在外头跟我见面也是正常的。” 虽然这两人说的情真意切,瞧着不像是说谎的模样,但是张友明也并没有相信他们的话,在公安局待的时间长了,可是见惯了那些满嘴跑火车的人,所以他并没有轻易相信这二人的话。 派出去的几个公安很快就回来了,他们已经吧附近都搜索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也没有找到其他有嫌疑的人,唯一抓到的,就只有魏淑芬和刘满生两个人。 张友明只是犹豫了一下,却并没有将这两个人给放走,因为刚刚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万一这两人过来,只是口头交涉一下,真正的交易要换在其他的时间,或许现在的一切都是障眼法,只是为了麻痹他们的神经,让他们疏忽大意,把大鱼给放了。 魏淑芬和刘满生被带到了公安局去,当然,魏淑芬拎着的那两个大包也一并带了过去。 刘满生欲言又止,不过看着魏淑芬那镇定的模样,刘满生最终还是决定要相信魏淑芬。 魏淑芬和刘满生被分别关到了审讯室里面来,负责询问魏淑芬的是个年轻的女公安,她长着一张十分和善的面孔,笑容和蔼可亲,很容易就会让人放下防备。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家住在哪里?” 女公安的名字叫杨淑云,说话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温温柔柔的,与其说是在审讯,倒不如说是在和魏淑芬拉家常。 魏淑芬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叫魏淑芬,今年十七岁,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