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只兔子,又能有什么天赋呢? 林貌望向了狸花猫。而猫猫陛下没有辜负铲屎官的期待: “朕问过了宫中供奉的道士,都说兔子天性胆小,神通多半也是趋利避害、感知危险一类。以这只孽畜的道行,恐怕未必都能明白酒水里的毒药到底是什么,当然也不会追杀投毒者——它大概只是察觉到了隐匿的险情而已。” “感知危险?确实很有道理。无怪乎这兔子能指引村民避开瘴气。”林貌思索道:“……不过,如果它连毒药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确认这是‘危险’的呢?” 他谨慎下了结论: “所以,这与其说是‘感知危险’,倒不如说是感知生物体的‘恶意’,或者‘杀机’吧?人类制作与投放毒药时的恶意被兔妖察觉,它才明白酒水不对劲。” 狸花猫眨了眨眼,罕见的表现出了迷茫。 作为常常忽视逻辑的古人,李二陛下显然不觉得纠结这点文字的变动有什么意义——察觉危险与察觉恶意,难道不是相差甚微? 可对于常年在剧本杀与规则怪谈中寻觅漏洞的大手子,这点微小的区别,可就十份关键了——“危险”的定义太过于广泛、模糊、难以下手;而“恶意”么,却要准确、清晰得多。 越准确的定义越容易寻找漏洞,越清晰的要求越容易巧妙规避。这是林貌在尝试张三流刑侦文以后,领悟到的不二法门。 当然,如何寻找漏洞还需要斟酌,但至少方向已经明确。 他反复思考了良久,终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过身去: “天太晚了。陛下,还是先安置吧。” · 林貌一夜无梦,安安稳稳睡到了早上八点。 起床后他洗漱穿衣,造常吃完食不知味的早晚,照常进入书房,打开他的笔记本,点开存储写作资料的网盘。 这是他写书几年来的习惯,不需要肝文的时候会浏览多年胡乱积累的素材,期待着能与某个关键词擦枪走火。 但今日不同,他直接搜索了畜牧业分类,点开几年前为了种田文预备的兽医素材,开始浏览起“家养小型牲畜的常见死因”——往年里预备这些素材是为了救死扶伤,现在一一寻找,用心却截然相反了。 在林貌反复斟酌各种惊悚的死法时,狸花猫皇帝陛下都静静坐在书桌的靠椅上,尾巴缠绕腿上,以一种极为端庄的姿态凝视那个发光的怪异盒子。 皇帝陛下对现代社会的繁荣倾慕之至,当然希望窥伺其中的奥秘。但局限于猫咪的身份,穿越数十日以来,对这个新世界的了解也不过浮光掠影。如今既然与铲屎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