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但三百没了,三十也没了? 活该! 一看乔桂云真把钱给陈思雨了,毛姆也是拼了,一声尖喝:“姓郭的,你虐待劳苦大众,虐待白毛女,下一场诉苦大会,我就控诉你的恶行。” 郭主任秒怂,因为一旦被控诉,他就成坏分子了,要挨批评。 但他面上软了,原则不让,他说:“毛姆同志,您想要我们怎么着都行,但钱我必须给思雨,因为哪怕到思想委员会,我也要坚持,您病的并不严重。” 这个年代最不缺的就是正直,且坚守正义的人。 毛姆眼看陈思雨攥着三张大团结,眼里迸出火来,叫说:“我要你们找辆小轿车,把我接到墨水厂,既然陈思雨拿钱,那她就必须伺候到我能站起来。” 乔桂云和郭主任对视一眼,俩人当然否定:“咱墨水厂就是个麻雀大的小厂,我们也没车,是坐公交来的,上哪儿给您找车去?” “那就让陈思雨把钱都给我,我自己雇车,自己去。”毛姆再说。 陈思雨冷笑:“所以外婆您压根儿没病,这是要装病讹钱。” 毛姆都没说她装病讹钱,她倒来个倒打一耙? “小尖果儿,我知道你是个披了一张画皮的妖精,恶鬼,但你等着,到了墨水厂,当着领导们的面,我再慢慢歘你的皮,早晚剥了你这张妖皮!” 陈思雨本还想装点弱的,可一看这形势,完全没必要啊。 轩昂一场火歘掉了毛姆的皮,她病不病的,重要吗,不重要。 可以甩开病娇人设,陈思雨就能开大了,她反唇:“摸屁股的妈,如今破四旧了,别嘴里总是神啊鬼的,你没听说过吗,如今啊,一切牛鬼蛇神都要被我们踏在脚下,踩上一万万只脚!” “嘿你个小蹄子,说谁摸屁股呢你?”毛姆气的剁手。 陈思雨当场剁了回去:“谁喊我叫尖果儿,我就喊谁摸屁股。” 毛姆戳的空气带风响:“小浪蹄子,我早晚剥了你的皮。” 陈思雨突然一弱,望着郭主任,声音怯怯:“主任您听听,我好好一文工团小将,被人说成妖鬼尖果儿小浪蹄子的,你叫我咋忍?” 郭主任也很同情陈思雨,烦毛姆,恨不能赶紧离了这老太清净。 但总得有人低头让步,所以他说:“来,毛姆同志,我来背您,我把您背回墨水厂,您可以住着,但甭欺负思雨和轩昂俩可怜孩子,成吗?” 毛姆却说:“你个男同志,咱男女有别。既然思雨说孝敬,让她背我。” 她开始借着‘白毛女’的名号耍无赖了。 作为领导,大事可以决断,所以钱郭主任给陈思雨了。但小事上,他们当然不愿意为了俩孩子,彻底得罪一个思想委员会的红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郭主任说:“思雨,要不你出门找辆车,拉一下毛姆?” 呵,雇辆车来,拉个老巫婆去扒她的皮? 陈思雨当然不,她在这个刁蛮的老太太身上,一分钱都不会多花。 要唬毛姆嘛,她遂说:“我去军区找我哥吧,调空军的救护车来,正好送毛姆上医院拍个片子,照一下她的心,看她究竟是苦难大众,还是牛鬼蛇神。” “小丫头尽编瞎话,你在军院只有弟弟,没有哥。”毛姆冷笑。 陈思雨提高嗓门:“我不但有哥哥,我哥冷峻可是飞行大队的大首长,他不但能调救护车,还能给您拍x光片,您真正的成份,片子一照就能出来,我怀疑你压根儿就不是苦难大众,你当初可是胡家的奶妈,吃过胡家的山珍海味,穿过胡家的绫罗稠缎,你冒充白毛女,可你压根儿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