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个说:“打老婆是旧时代的封建余孽,在新时代,我们讲究男女平等,互相友爱,徐莉同志你不要怕,关于这件事,我们会教育他的。” 白父忙说:“我也会教育他的。”又喊白山:“你个孽畜,还不赶紧过来给徐莉道歉?” “我不要道歉,我的诉求只有一个,离婚!”徐莉提高了嗓门:“公安同志,我的丈夫出轨了,他还家暴,打我,我不要这段婚姻了,我只要离婚。” “没有出轨,也没有家暴,白山只是想气气她。”白母声音非常高。 其实作为知识分子,徐莉太心软了点。 在哪个山头得唱哪个山头的歌,这年头,关于男女关系,要说成白山和吴小婉搞破鞋,作风秽乱,要公安把他们送到思想委员会去,让那帮小将去收拾他俩,他俩下场凄惨不说,离婚也能干干脆脆。 可徐莉非要说成是出轨。 而公安,因为深知小将们生猛,怕闹出人命还得他们收拾,一般情况下是不主张送思想委员会的。 一手王炸是陈思雨帮徐莉打的,但她握着一手好牌,眼看就要打输了。 徐莉又跟白母吵上了:“妈,您知道为什么白山犯了错还死不改悔吗,就是因为您的偏袒和纵容。” “那你呢,在舞台上你是角儿,可回家了,卸了戏妆了,你也是个女人啦,你在家做过几顿饭,刷过几回碗,你有没有个女人的样子?”白母反问。 这时,白山在盯着陈思雨。 刚才太乱,而且上楼的时候她穿了件白大褂,又是低着头撞进去的,且出来以后立刻就脱掉了衣服,所有人都以为进去的是个营业员。 而作为当事人,又是粮食局领导的儿子,白山肯定得把那个敲门,烫他,偷裙子的捣事精给找着。 他早忘了陈思雨了,因为吴小婉一声喊,成功的想起她来了。 那边徐莉在和白母吵,这边白山慢慢凑了过来,站到了陈思雨身边。 当然,嘴里依然在向徐莉示弱,顺带威胁她:“徐莉,各退一步吧,就算我在生活中不能让你满意,但在工作中咱们是最好的搭档,总团就你一个女编导,要不是我培养,你说说,你能胜任编导工作吗?” 徐莉愣了一下。 白山紧接着说:“我保证以后绝不犯错误,你原谅我一回,以后在生活中,我保证加倍对你好,工作中,我也以你的意志为先,一切台本的创作,我都会认真听取你的意见。” 这句显然触动到徐莉的内心了,她重复:“你会听我的意见?” 陈思雨意简言骇:“徐姐,今天他可差点就抢走了我绘的台本!” 说起白山抢台本一事,徐莉想起来了,他俩的工作配合是师徒式的,台本由她来绘,演员由她指导,她既导又演从头到尾。 而白山只会四处逍遥采风,顺带跟吴小婉偷情,活的跟个大爷似的。 其实甩开白山,她也可以自己创作的吧,试试呢。 万一她也能做得很好呢? 攥拳,她坚定的摇头:“公安同志,我不想再跟这家人胡搅蛮缠了,求求你们给我做个主吧,让我离婚,好吗?” 俩公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白父,作为粮食局的领导,又开始他公关的那一套了,掏出烟来给俩公安一人一支,低声跟他们说着什么。 白山也终于,把陈思雨的来路给摸清了。 “小丫头,半个月前在歌舞团,就是你唱的《赞歌》。”他突然说。 陈思雨往边上躲了躲,白山也挪步过来:“今儿早晨在办公室里的也是你。”他有点明白了:“你想调到歌剧团来,还想演喜儿,所以徐莉找你帮忙,你就痛快答应了,对吧。” 不愧是国家二级编导,这人虽然出轨打老婆,但逻辑推理能力足够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