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他是,顾瑾言也是:一个从小就没了可以给他撑起一片天的父亲,一个是有等于没有的疯子父亲,他们两个都是苦孩子,以前不哭,是没人听他们哭,现在哭了,也只是因为她给了他们一些虚假的温柔便再也绷不住了,只有尝过糖豆的孩子才知道以前吃的都是难以下咽的苦药。 他一开始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可是缓缓抚摸他后脑的手太温柔了,温柔到要把他化为水,然后从眼里都流泻出来。 宋辞安哭得很矜持,几乎听不见哭声,只有湿迹渐渐扩大的肩头告诉高凤宜他在哭,在持续的哭泣。 不过没有多长时间,宋辞安就镇定了下来,他止了哭泣,低着头拿出手帕擦干脸上的泪水痕迹,擦完了还是那样低着头,只有攥紧手帕到发白的指尖能看出他心中的紧张。 “好了,哭够了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因为我两三天没找你就哭鼻子了?” 他不说话,还是蔫蔫的低头沉默着。 “难道是有谁欺负你了?不可能啊?以你的能力,这东宫还没有能欺负你的人……” 宋辞安抬头看了她一眼。 高凤宜指着自己鼻子惊讶道:“我?我怎么欺负你了?明明是你欺负我好吧,刚才还打我屁股,我到现在还疼呢!” 高凤宜揉着屁股语调夸张的控诉着。 他总不能说是未来的她欺负他了,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所以,他只能生闷气。 高凤宜见他还是一副闷闷不乐、蔫头耷脑的模样,只好抱住他的腰,好声好气的哄他:“我的好郎君,就算凤宜惹了你生气好了,我给你赔礼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就饶了凤宜这一回,好不好?嗯?好不好嘛~” 高凤宜拿出女人的看家利器之一的撒娇大法,大法一出十个男人九个拿下,宋辞安也不能免俗。 宋辞安确实不那么心堵了,因为他想起她上次求他饶了她,还是在他床上,被他操的想跑,又被他拖着脚腕拽回来的时候。 “我刚才…当你面哭了,你不嫌弃我?” 宋辞安这么半天总算是问出了一句话。 “你又不是木头人,会哭会笑不很正常吗,笑话你做什么?如果哭了就要被笑的话,我在你面前都哭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岂不是要笑话死我?” 宋辞安心想:她确实是哭过,在他的床上,哭过不知多少回,还有鼻水口水一起流,脏兮兮的,可他就是愿意看,恨不得她因为他变得更不堪一些。 她…也是这么想的吗? 可是…… “可是我刚才……” 他的头又低下去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