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阳城的刘国老奸巨猾,当初梁犊十万大军冲着洛阳来,李农顶上去后,他却釜底抽薪,逃到阳城,把李农坑惨了。 石遵起兵,此人立即翻脸,弃张豺而投靠石遵。 一旦黑云山久攻不下彭城,张遇、刘国两人肯定会动手。 李跃揉了揉额头,“吾亲自提兵,攻打刘启!” “黑云山百废待兴,若再兴大战,负担极重,刘启名声在外,士民依附,东郡难取也。”周牵不同意再战。 今年以来,梁犊大战后面接着陈留之战,生擒石斌之后,又与石遵对垒,刚停战不到两个月,又要马不停蹄的攻打东郡。 黑云军纵然是铁打的,也难免会心生疲惫。 “刘启与褚裒联合,则陈留腹背受敌,张遇与谢氏亲近,也是褚裒的人,届时必会攻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诸路人马,刘启最弱,当速取之。” 见李跃这么坚持,周牵也只能轻叹一声,拱手离去了。 别说士族疲累,连李跃也感觉有些身心俱疲。 中原之地的弊端也显现出来,周围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黑云山也必须跟着动。 走下黑云山,摆在面前的不是康庄大道,仍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 不过这世道哪一条路不是千难万险? 北国谁人不是如履薄冰? 风光如石遵、石闵、李农亦是如此。 “兄长!”身边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李跃深思,月姬端着一碗煮好的茶又来了。 李跃一饮而尽,满口清香,精神也稍稍振作了些。 这时代的茶多作药用,解食去乏提神,月姬精研医道,心灵手巧,熬出来的茶自然不同凡响。 “适才小妹在后奉茶,不慎听到前殿之语,还望兄长恕罪。”月姬睁着一对月牙般清澈的眼眸道。 “为兄没那么多规矩,听了就听了,但不可向外宣扬,以免他人非议。” 月姬不同别人,与自己一路走来,出力甚多,李跃自不会怪罪。 “就知兄长不会见怪!小妹有一策,不知兄长愿听否?” 看到她古灵精怪的模样,李跃身心疲惫去了一半,“少来,你鬼鬼祟祟的,不就是要献策么?有什么就说什么,兄长什么时候不让你说了?” 煮茶都是幌子,她不愿听,自然不会听到。 月姬掩嘴而笑,“依小妹之间,褚裒屯兵彭城,最应该惊慌的不应该是兄长。” 李跃心中一动,这话倒是提醒了自己,这半年以来天天打啊杀的,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动刀子。 最应该惊慌的是石遵! 石遵刚刚即位,屁股还没坐热,扬州刺史王浃就举寿春归降江东,然后彭城、下邳重镇就失陷了。 现在兖州刺史刘启又跟褚裒眉来眼去,石遵能不心慌吗? 而一旦兖州失手,青州、豫州、徐州自然也没了,晋军兵锋直抵黄河,河北的晋人还会老老实实的服从羯赵统治吗? “继续说。” “兄长不妨将刘启与褚裒暗通款曲的消息通过乞活军,透露给李司空、石闵将军,届时羯赵必不会坐视不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