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的人物看了过去。 只见在到了深夜,人迹已经有些稀少的大街之上,在一阵有节奏的蹄声中。 一个身上穿着只有朝廷三品以上大员,才能有资格穿的紫色官袍,面如冠玉、风度极佳的年轻汉子,出现在了他们眼前的大街上。 施施然的,从着他们身前路过、消失。 这么一个俊俏的年轻人,却是有些不伦不类地骑在了一头大青骡子上。 看起来更违和的是,身为一个朝廷的大员,此人身边连一个护卫和随从也是没有;明明能被人叫上一句相公,腰间配着一柄配件还行,偏偏插着一把难看的杀猪刀。 如今在偌大一个开封城,又或者是整个大宋之中。 能有着这么一副奇特打扮的人物,除了那一位传言中专好人七,靠着一众党羽的支持,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活曹操。 当朝副宰相、枢密院枢密使胡彪、胡一统之外还能是谁? 许是人群中的有些人,在之前的酒宴中因为喝那一种叫做‘烧刀子’的烈酒,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的原因。 酒壮怂人胆之下,很快就有着一个不甚响亮的嘀咕声,传到了杜宝君的耳朵里: “胡一统此子,真乃我大宋的耻辱,堂堂朝廷的一品大员,却是打扮得如一屠猪宰羊之辈,真是丢尽了我大宋的体面。” 转眼之后,又是一个反驳的声音响起: “休得胡说,不说如今人家才是一副公干完了的模样,是如何地勤于国事。 胡相公可是说了,因为如今城中战马稀缺,他反正最近也不上战场厮杀,不如节约出一匹战马,放在了更为需要的地方去使用。 他老人家腰间的那一把杀猪刀,更是有着一个缘由。 据说原是城中一唤作陈二狗的义民所有,可惜未能手刃一金人,就在支援炊饼山的过程中重伤垂死,算是他死前最大的一个憾事。 结果刚好遇上了胡枢密使,相公当即就是发誓,用这一把杀猪刀最少手刃十名金兵。 从那一日起,这一把杀猪刀就成为了胡相公的随身之物,哪怕到了今日,死在了这一把杀猪刀之下的金人,已经是不下百人。 胡枢密使还是将其时时带在身边,用来鞭策自己。” 在这么一个解释之下,众人皆是惊叹起来。 唯有最先嘀咕起来的那人,嘴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地嚷嚷了起来:“就算如此,这也不过是胡一统此贼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 问题是,不管胡彪的做法是不是收买人心,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出来,还坚持了这么久的时间。 已经足够让杜宝君,做出一个足够的决断了: 他不回湖州了,赶紧休书一封将地区专营权的事情,详细地分说清楚后,让心腹家丁立刻返回,交于了他们杜家的家主,也就是他爹。 想必以他爹的眼光,自然知道接下来如何去做。 至于他本人,则是有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留在了开封城中,继续地多走走看看;最终决定好了,他们杜家要不要搏上一把,彻底投靠这大宋新朝廷。 …… 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后,杜宝君婉拒了其他人随后去瓦舍再玩玩的提议,急匆匆地向着居住的客栈走去。 打算写好了书信之后,明早一大早就出城,让心腹家丁立刻赶回湖州。 在回去的路上,因为酒宴中他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在遇上一个挑着的馄饨担子时,还吃了一大碗果腹。 随后,才是在灯油下奋笔疾书了起来。 只是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他根本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