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刚刚站在走廊上的画面后,裴缘倾莫名觉得那个西装革履,气质卓然的男人有些眼熟。 但具体在哪见过,他又说不上来。 酒精逐步侵蚀着他的大脑,知道最后完全占据上风。 在醒酒汤还没来时,他倏地支起身,朗声道:“小黎,你今天码字了吗?” 沈黎原本在厨房里煮着汤,蓦地一听,汤勺差点跌落。 将火候调小后,他才走出厨房回答:“码了,码字人不能丢掉码字魂。” 裴缘倾立即闪到他的身边,抱着他哭诉:“是啊,你知道嘛,我在高铁上都还在码字呜呜呜,就是为了能去酒吧玩一玩!我容易嘛我!!” “不容易。”沈黎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相靠的画面有些滑稽,一个染着奶金色,另一个则染着嚣张肆意的蓝发,加上身高差,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金色温软的小猫,被另一只威风又二哈的大狗揽着。 就连一旁的水水跟火火,都开始模仿了起来。 安抚完裴缘倾后,醒酒汤也差不多开了。 沈黎盛了一小碗,叫裴缘倾喝完,就去洗漱了。 果然。 等他洗完澡出来,方才还醉醺醺的人,俨然已经清醒了过来。 裴缘倾咳了声,蓄意板起脸来装酷:“小黎,我没做什么丢人的事吧?” “做了。”沈黎起了捉弄的心思,“你在外面花园赖着不走,学流浪猫叫,保安差点以为你是..” 没等他说完,裴缘倾就打断了他:“别骗人啦,虽然我醉得不轻,但也知道外面一直都在下雨,哪还有流浪猫啊。” “行叭。”沈黎摊手,“捉弄失败。” 裴缘倾噗嗤笑了声:“今晚我住哪?” “客房。” “行,那我先去洗漱了。”裴缘倾这才想起自己行李,“你帮我捎上行李了吧!!那里面可装着我用来码字的宝贝。” “带啦,都帮你放在客房里了,快去洗漱吧,早点休息。”沈黎回答道。 “嗯。” 窗外大雨已经完全转小了,牛毛似的雨丝淅淅沥沥地铺洒到行人身上,卷起一阵又一阵的湿意。 刚才在走廊上相撞的画面,在沈黎脑中挥之不去,他掏出手机,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发了条信息给陈斐。 ——你睡了吗? 等了会,裴缘倾已经洗漱完了,陈斐也没回复信息。 沈黎琢磨了下,就关掉手机,将三只小宠物抱回窝里,准备睡觉。 客厅墙上的挂钟持续走动着,滴答滴答的行走声,在寂静的屋内,略显突兀。 主卧房里,沈黎辗转反侧后,仍然难以入眠。 他总觉得,陈斐最后睇过来的眼神,非常复杂。而最清晰的,却是一股浓浓的无力跟失望。 为什么呢? 他揪着被角,绞尽脑汁不断反思,最终都没有得出一个答案来。 他明明..在他出差的这段时间里,什么都没做呀,更何况,他都越界跟他视频了。 那为什么会是无力跟失望呢? 沈黎想不通,最终只能带着这个疑问去梦里寻找答案。 另一边。 为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可不仅仅只是沈黎一人,六楼的另一租客也一样。 陈斐站在阳台上,手指捻着未灭的烟,漆黑的眼眸里漾开了暗色。 晚风夹杂着湿气掠过,卷起他的衬衫衣摆。 陈斐仍然没动,像不知冷似的,站在明暗掺半的阳台上。暖黄色的灯光透过一旁的植物,映射到他的脸上,勾勒出他料峭挺拔的鼻梁,沿着往下,是抿成一条线的薄唇。 薄唇薄情,这是许多地方的说法。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