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渡船回家的好,轻舟已过万重山啊。” 此言一出,李漠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微妙。 不光李漠,一旁的文涛也注意到了,他用狐疑又带着些陌生的眼神看向文颢。 文颢却只笑笑的不说话。 “什么玩意儿?”白看了一场戏的文逸满头雾水,追上已走到前面的李漠,“你还没说清楚,是不是割袍断义?” “文逸,不得无礼。”上首的文英光出声道。 李漠道无妨,又对上首的几个长者道:“家父晚些也会到府上观礼,另准备了一份薄礼还请笑纳。” 啊,这。文英光和文英齐兄弟闻言,对视一眼,彼此的眉心间都紧了紧。 倒是那不做官不上朝的堂弟文英达笑呵呵的,冲着众人豪迈地一摆手,道:“哎呦,端亲王爷要亲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一场波涛汹涌、暗藏玄机的迎客会过去,吉时已到了,任四和任五推着正云里雾里的文逸出门、上马。 “二爷,吉时到了,该去接新娘子了。” “什么,不是有人把她抬过来的吗?”文逸上马没坐稳,身子颠了颠,“什么新娘子,还要我亲自去——啊——我去!” 原来是任五自作主张,在背后给马抽了一鞭,让二爷随马扬长而去了。 “什么时辰了?”一日未出房门的臻臻瞧着窗边天色已经变了。 “夕阳了,天边红得很,是个好兆头。接亲的队伍已到门口了,新郎官一身红袍俊俏威风得很,像个新科状元,快,把红盖头盖上,新娘子也要出门咯!”喜娘道。 臻臻眼前一黑,被盖住了头脸,手里又被塞了一个苹果、一段红绸,喜娘叫她千万别松手,不然不吉利。 紧接着又走了些过场,快走到门口,喜庆的锣鼓敲打声在耳边越来越烈,臻臻的一颗心也随之波动起伏。 想首诗缓一缓吧,红盖头下的臻臻轻轻吐气,默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等等,可她的新郎是文逸呀,他哪里会许她好的室家? 不管了,先把婚事办了,她要把明国府二奶奶的身份坐稳,再纵横谋划。 臻臻小心地跟着喜娘出了门,听喜娘道:“来啦,新郎官接过新娘子的手,执她之手与她偕老。” 旋即,臻臻手中红绸的另一头,被喜娘带了过去,由另一只手接过。 臻臻红盖头下只见地面一双黑靴,想必是文逸的。 她正欲继续跟着来人走,却冷不丁听到一句: “汪臻臻,是你吗?”m.iyIgUO.NEt